“那望星功夫也不错,留下他就好了呀,反正你也喜欢望星不是。”
海贝在这件事情上显得特别有原则:“那不一样。望星虽然功夫好,但是年纪不大,被姑娘你管得死死的,通常姑娘一有主意,他就跟着被带跑了。”
“有贺三公子在就不一样了,只有他能管得往姑娘你。”
谢如琢觉得海贝的思想越来越危险了,分明就只见过贺清思两次,怎么胳膊肘就拐得没边儿了。
况且,谢如琢问她:“你想让你家姑娘我怎么留?”
“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贺三公子是西南候唯一的儿子,贺家的势力在西南,如今这种境况,他的一举一动不止是他背后的人,还有北边的当权者都在盯着他,很多事情都会身不由己,他的去向岂是我们能说了算的。”
“他如今对我的襄助,皆是看在曾经我与他共患难的情分上,实际上他自己也很难。也正因为如此,我更加不能得寸进尺的对他提诸多要求,否则岂不是会陷人于两难之地。”
海贝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但是自家姑娘都已经想过了,她这二两智慧也不必再纠结什么了。
谢如琢不想再同她谈这个问题,忙道:“好了,快去看看底下吃得怎么样了,好安排各位大哥去歇歇。后院里的客房肯定是不够的,把隔壁老樊家客栈包下来吧,一应事情打点周到,省得给双方都惹麻烦。”
海贝应了声,转身走了。
谢如琢靠在二楼的轩窗边上,看着外头的车水马龙,不由得犯起了怔,留下他干什么呢,每个人都每个人要做的事情,人总是先有能力顾自己,才有能力顾别人的。
她想得投入,连贺清思什么时候上得楼都不知道。
等她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在她对面坐下来了。
他刚刚沐浴过,扑鼻而来一股幽兰的清香——这是她特意买给宋望星的澡豆的味道。
平日里那个皮猴子总在她眼前蹦跶,也没见这个味道如何特别,但此时出现在贺清思身上,却有种芝兰玉树的清越之感。
贺清思坐了一会儿,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可以对我得寸进尺。”
谢如琢脑子一嗡,立马反应过来这是方才同海贝说的话,不由高声道:“你这人怎么还偷听别人讲话。”
贺清思的指了指雅间大开的门,纠正她:“我是在门口光明正大的听,是你太投入没有发觉。若是不想让别人听到,下次记得谨慎些。”
“就像这样。”
说完,他起身将四周的窗户和门一一关上,关上之前,一一扫视外头的环境,关上之后,还很细致的侧耳听了听楼梯上动静。
做完这一切,他往后退了两步。
谢如琢一下子明白过来,贺清思这是有重要的话要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