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往前迈开两步,欺向谢如琢身前,飞快的推开门,然后伸出胳膊一把将她拉进了屋内,反手将门关上,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店里空空荡荡,只余一片欢腾后的狼藉,与外头的人声鼎沸形成鲜明的对比。
门后的这方小天地,谢如琢整个人就处于一种放空却紧绷的状态,没人知道她在紧绷什么。
因为屋子的格局问题,贺清思不小心将她困在了墙壁与自己之间,他没动,却守礼的在两人之间留出半寸的距离。
这个距离刚好可以让贺清思将谢如琢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垂眸打量片刻,陌生而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点疑惑:“你在紧张?”
印象中的谢如琢是个大忽悠,连撒谎都不眨眼的人,嚣张又霸道,眼前这个可不像。
其实不像的又何止这一个,她长高了许多,五官也长开了。以前的她,慧黠灵动,现在她的,美艳逼人,他只是回了西南大半年,她便彻底脱胎换骨了。
谢如琢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贺清思的声音,低沉清冽,如魔咒一样。
她短短失态了一会儿,立马回归正题,说出自己从见到他开始就忍了很久的话:“你是不是疯了,永州到处都是你的通辑令,你还敢这么招摇的往外跑!”
语气凶巴巴的,却还是掩盖不了她的紧张。
贺清思静静的听着,好久没听过这道声音了,想让她把想说的话都说完。
谢如琢得不到反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嚷道:“傻了?怎么不说话。你的哑疾什么时候治好的?有没有人知道你来了永州啊。”
贺清思将她的手腕捉住,带着她往屋内走了两步,拉了把椅子按着她坐了下来。
他反手拖过另一把,坐在她对面,双手撑在膝盖上,缓缓道:“别着急,慢慢问,我一个一个回答。”
这么一说,谢如琢一时反倒不知道问什么了。
“我的行踪很隐秘,没有人知道。”他说话不快,却十分有清晰有力,像是深思熟虑过后,给出的最庄重的回答。
“哦”,谢如琢答应了一声,有些放心了。
“那哑疾呢,什么时候治好的?你是不是把黄神医也请到西南去了。”自从出事之后,她再也没在雾城见过黄奇子了。
贺清思敛目,气氛有些许的凝滞,过了片刻,才听他道:“我没有哑疾。”
谢如琢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不可能,将近一年的时间你都没说过一句话,难不成都是装的?”
贺清思沉默,沉默等于默认。
谢如琢自认为是个大度且理智的人,但是现在,一股夹杂着伤心的怒气却挡也挡不住的往心口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