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不过是爬了几层楼,就已经快看到顶层了。
挨着楼梯边的正是书房,唐糕看到书房墙壁上的绿衣女子,不由鼻头发酸。她知道,那是楚易安替她画的画像。
摘星楼里没点灯,冥火团子们也不知去了哪儿。
“楚易安,楚易安?”
“团子,小团子!”
“铁锅大爷?小板凳?”
——没有回应。
边喊边跑,唐糕已被累得气喘吁吁。
脚下一空,唐糕险些便栽下去。但这时,却有一只手将她扶住。
是谁?
这是一双很好看的手,就是肤色太过苍白,苍白到几乎透明。唐糕顺着手往上看,猩红的衣裳,流畅的下颚,以及好看的狐狸眼。
这是……安亦初?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糕吓了一跳,忙将手抽开,可她却抽不动。安亦初握着她的手,握得很紧。
只见安亦初歪着头笑道,“夫人再看看呢?”
这时,安亦初变成了楚易安,除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如初。
唐糕像是猜出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猜出,她想说话,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最终发现,她无话可说。
“笨,两个都是我,认不出来?”楚易安笑着拍拍唐糕的头。
楚易安,安亦初,唐糕抿着唇,她早该想到的,原来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都是他,一直没变,而且永远都不会变。
愣了半晌,破涕为笑,唐糕冲上去搂住楚易安的脖子,她整个人便蜷缩在楚易安宽大的怀中。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在我跟你说,我要去焚月城的时候。”唐糕将脸埋在楚易安的肩窝中,肆无忌惮地把眼泪擦在楚易安的衣衫上。
“因为想看看我的夫人会怎样来找我。”楚易安揉揉唐糕的后脑勺,笑道:“你这次居然没摸鱼,为夫很是欣慰。”
那当然,赶往焚月城的路上,唐糕一刻都不敢拖延。
喜欢的人会为了自己改变,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
“我的小咸鱼很厉害,现在还会赚钱了,将来肯定不需要我发工资。”楚易安把唐糕从怀里拽出来,捧着她哭花的小脸笑道。
“那可不行!”唐糕当场反驳。
“那当然,因为都是你的。”楚易安用微凉的拇指将唐糕眼角的泪拭去,戏谑道,“夫人当初说,来焚月城是为了修道。”
唐糕:“嗯……对。”还记着仇呢?
“想修什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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