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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交汇时,我莫名其妙有些心虚,总感觉我抢了她的夫婿似的……不过转眼就想开了,冷落她的是狗皇帝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于是抱紧了画轴,尽力挺起胸膛,让自己看起来底气足一些。

没想到,她十分客气地对我点了点头,看了眼我身后的御书房,开口问道:

“陛下在里面?”

声音清冽,如淙淙溪水。

“不在,”我抬起右手指了个方向:“他在寝殿。”

温白璧没有第一时间慰问皇帝,反而对我很有兴趣,挂着客气而疏离的神情问道:“你为何拿着被褥?”

“怕影响御医诊治,自作主张换张床。”我老老实实答道:“皇后娘娘若觉得御书房不妥,我可以寻一间下人房住。”

她摇摇头:“不用,就住在御书房好了。”

得了皇宫正牌女主人的允许,我扛着桌子对她行了一礼,转身踹开御书房的门,把被褥和床桌统统扔在了李斯焱的榻上。

放完了东西,我佯装神闲气定,从他的书架上抽了本书,兀自靠在床头看了起来。

耳边传来小金柳怯生生的声音:“……陛下为了救娘子受了伤,娘子不去瞧瞧吗?”

我从书后探出不耐烦的双眼:“瞧他作甚?我又不是太医,过去杵着当吉祥物吗?”

我鲜少那么不客气地对下人说话,小金柳被凶得低下头,一句也不敢多说了。

我翻过一页,心中郁气越积越高。

讨厌!

……他自找的,都是自找的!我当时明明叫他别出来,他不听,非要出来糊里糊涂挨一刀,好嘛,这一刀下来后,反倒成了我不是了。

不关我的事,我再次向自己强调。

可是……

越是说服自己别去理他,就越是容易想起他当时决绝地把我护在身下的场景,还有那滴落在我睫毛上的血珠。

我明明洗过脸了,却觉得那滴血仍留在眼角,压得我的心无比沉重。

他是皇帝,他的命比我金贵百倍,为什么还要毫不犹豫地出来保护我,仅仅为了偿还当初我替他挡过的那一刀吗?

我太讨厌这种平白受人恩惠的感受了,虽然不停告诉自己,他亏欠我的即使挨上千刀万剐都补偿不上,但我这个人太容易被情绪左右,明知利害,却还是被搅得心神不宁。

挫败,非常挫败,我深深恼怒于自己该死的优柔寡断。

狗皇帝忘恩负义,但我却做不了一个全然冷血的人。

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把书往桌上一扔,胡乱披了件外衫,对金莲金柳道:“走,跟我看看狗皇帝死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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