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静州接过来一瞧,直接乐了,“你们还真是不掩饰。”把丹药给泠境宣清都看过之后,就吩咐大太监,“自己炼制出来的灵药,合该自己服用,万一国师能给咱们开开眼,来个白日飞升?”
国师听了这话,一个哆嗦就软倒在了地上,此时此刻心里就一个念头:完了!
然而大太监哪管这一套?
国师自打给皇帝炼丹,就渐渐飞扬跋扈起来,没少欺负折腾他们这些天子近侍,如今得了报复的机会,他如何跟错过。
无需眼色,几个内侍便走上前来,合力制住国师,把三粒丹药一股脑儿全给国师灌了下去。
宣清忽然想起了什么,“父皇,进了天牢的几个太医似乎跟国师有些交情,他们趁我神志不清时作祟……”
覃静州笑道:“那些方子我留着呢,正好照着方子熬一锅出来,给牢里的太医尝尝,再分国师一碗,原汤化原食了。”
滚你娘的原汤化原食!
丹药汤药喝完,我可以埋了!
然而国师也只能在心中怒骂,他很清楚自己罪行败露,无论如何都逃不开个死,他只希望自己老实交代,亲朋能保下几个是几个。
国师彻底没了精气神,覃静州转过头见儿子正眼巴巴地瞧着他,就问,“怎么?想自己审问?那就交给你处置,我不再过问。”
宣清很是高兴,“谢父皇。”
泠境也及时接话,“亲手报仇才最能心念畅达的。”
覃静州和宣清父子都笑了。
在屋里伺候的内侍宫女和值守的侍卫们也跟着喜笑颜开,一时间乾清宫中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而在寒雪柔和寒雪凝的表哥家,维家大宅里就是另一番境况了:说是愁云惨淡丝毫不为过。
维光美,也就是寒妃大宫女心中的“维郎”,同时也是寒氏姐妹共同的表哥,坐在父亲书房的角落里莫莫思量:太子搬到乾清宫偏殿倒还罢了,姜静州在太子小时候很喜欢这个儿子,这些年也是因为丹药吃多了,太子又爱直谏,才闹得父子失和……
他甚至不用打听都猜得到太子但凡服软,姜静州就会顺坡下驴!
他也不太在意太子“复宠”,横竖太子病弱,能活过三十就是叨天之幸。
但雪柔也带着公主在乾清宫伴君,且姜静州在一天的时间里就处置了给太子诊疗的太医和国师……这就始料未及了!
他们全家现在担心的是国师把他们家招出来可怎么办!
维光美听到家人议论纷纷,他看了眼他爹,得了允许后才开口,“不如先请母亲去一趟舅舅家,跟舅妈一起进宫打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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