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先帝被原主压制的勋贵世家显然不这么想,他们趁着原主“放飞”私下里纵横联合,更找到了好几位宗亲王公,一起试着割据自立。
在覃静州看来,他们虽然没有完全达到在各自地盘上当土皇帝的水平,但也差不太多了。而皇帝不至于政令不出京,却也只能控制住大约京畿之外的四省之地。
而大周总共有四十个行省。
哄睡了小公主团团后,覃静州就拉着泠境跟儿子宣清一起商量,“咱们该怎么救世。”
宣清状态恢复了不少,他撑着下巴接话说,“大多数大周的世家勋贵,跟后世资本家相比要野蛮多了,吸血就算了,他们还吃人。”
泠境不由冷笑一声,“那群世家勋贵若真是合格的统治者,但凡在意一点百姓死活,世界意志也不会请你爸跟我过来了。”
宣清已经知道了他爸的工作性质,直言不讳,“爸爸的出场费很高的,大周最后肯定是折腾到了十室九空的地步。”
覃静州笑了笑,“看来咱们达成了一致,无需感化,快刀斩乱麻就是。”
那么接下来就该讨论如何利用京畿地区加四省之地种田养兵平天下。
他们在乾清宫里商量治国策,一商量就是一整晚。
第二天上午住在观星台一侧宫室里的国师终于炼制出了他的改良版丹药:皇帝服药后能长时间“飘飘欲仙”。
只是这药就算提前服食解药,后劲儿也……不可小觑。
横竖不是静静休养个几年就能平安无事的。
国师自觉牺牲极大,就让心腹去联系背后的主谋:我简直是在拼命!好处得再加三成!
心腹出去传递消息很顺利,但揣着回信儿回宫的时候让巡逻的禁军抓了个正着。
于是国师没等到心腹归来,但每天给皇帝送药的时间到了,大太监带着侍卫来接他,他也只能带着新出炉丹药前往乾清宫。
国师踏进乾清宫一侧的书房,行礼后才看见皇帝正和寒妃在窗边下棋……只是寒妃瞧着有点……不太对!
片刻后他才恍然大悟:这是贵妃寒氏啊!不是昨天搬进观星台,说要替皇帝修行的那位寒妃!
昨天一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贵妃不是失宠了吗?
国师正满心狐疑,冷不丁瞧见太子从内间里走出来,施施然坐在皇帝身边……即使皇帝贵妃和太子都没正眼瞧他,他也生出了三堂会审的不详之感。
他就在原地在温暖如春的室内汗流如浆,直至瑟瑟发抖。
覃静州结束棋局,才仿佛刚想起眼前还跪着个快要虚脱的国师,“听说你为朕炼制了新的丹药?呈上来朕瞧瞧。”
国师一个激灵,在大太监微妙的提醒声中终于回神,颤颤巍巍地取出装着丹药的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