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墨应是,“姑娘,皇后娘娘薨逝了,爷这段时日不能来看姑娘,让姑娘不要担心。”
卢希宁啊了声,她还记得选秀的时候,看到那团明黄的身影,这么年纪轻轻就没了,真是红颜薄命。
送走行墨,卢希宁回去东跨院,打开匣子之后,见里面还有个匣子。包得这样好,这香值多少银子她不知道,只瞧这匣子做得这般精巧,就应该能值不少钱。
看着同心结,卢希宁便知道这是纳兰容若亲手所系,心道他还真是心灵手巧又闲得很。打开最后一只匣子,香味顿时扑面而来。
她见旁边还嵌着只银色镊子,拿起来垫了垫,又咬了口,惊讶瞪大了双眼,居然是真银子!
卢希宁感叹不已,纳兰府上的日子,比起卢家来,简直是天差地别。她试着拿银镊子捡了块鸡舌香放进嘴里,香气在嘴里蔓延开,还有些清凉与淡淡的苦涩。
她含了阵,哈了口气在手上,仔细一闻,与纳兰容若呼吸间的气息一样。
卢希宁鼓了鼓脸颊,昨天他吃醉了酒倒在自己怀里,跟只猫一样,还会撒娇。成天又香喷喷,以后要与他相处,还真是难啊。
分了一大半鸡舌香装在外面的匣子里,她想了想,连银镊子也一并放了进去。
银镊子有好几两重呢,可以拿给李氏去填补家用。昨天纳兰容若来一次,加上他的下人们一起,花了估计卢家一个月的饮食花费。这只银镊子,也能补偿些李氏的亏空。
去到正院,李氏正在紧皱眉头算账。她见卢希宁手上捧着匣子,问道:“行墨走了?纳兰公子给你送来的东西,你就自己留着吧。”
卢希宁将匣子放在桌上,说道:“里面是鸡舌香,我留了一些,这些给嫂子。里面还有只银镊子,能值些银子,嫂子也拿去用。”
李氏打开匣子,取出银镊子看了看,放在了一旁,捡了颗鸡舌香闻了闻,又再放了回去。
“鸡舌香就留着你哥用吧,他平时在外面,总得清爽干净些才好。这只银镊子,你留着吧,贵人家日子过得精细,你以后也记着得多看多学,别闹出笑话来。”
卢希宁沉吟片刻,说道:“嫂子,银镊子你留着吧。我也不怕闹出笑话,反正我是出自什么样的家庭,大家早就清楚。以前卢家曾富贵过,现在没落了而已。再说,觉罗夫人也一样啊,她阿玛是英亲王,英亲王也被幽禁赐死,早就不在了。哥说过,京城里先前的亲王贝勒府,现在连影都没了,反正谁也别笑话谁,下一次还不知道轮到谁呢。对了嫂子,皇后娘娘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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