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索性脱了衣服贴在他身上,用尽平生的手段对付他,和男人上床的这点学问,她清楚得很,温柔似水也用,狂野似兽也用,他只淡淡迎合,却始终没有动静。她要亲自看,他不肯,做什么都行,只这条不准逾越。她隔着裤子去摸他,真是令人失望,她好容易看上的人,是这样不能成人的人。
可他灯下垂眸无声地站着,挺拔背影又让她生出无限怜惜。没了那一层的欲望,显出大雨过后的清爽来,她还是喜欢他,比先时更喜欢。
她不知道,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她。他是做好了准备来的,这圈子里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圈养起来的妖魔鬼怪,面目可憎。仿佛来来去去,只剩下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儿,回归到动物的需求层面。被暗示得多了,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他没法像白露那样随遇而安,还自寻乐趣,什么样的任务他都能执行,只这点上,他自己想了办法。也借小田太太的嘴,说给别人听,好断了那些人的念想。
小田太太的宣传很到位,不久,连白露也信了这件事,常常拿来取笑。他觉得很好,是正中下怀的好事,省了许多麻烦。
第五十八章 看戏
小田太太的偏头痛是经常犯的,畏光,卧室里遮着厚窗帘,密不透风。另开了一盏床头灯,映出暧昧的黄光,更像是要做见不得人的事。愈存坐在她床边,偏身伸长了手臂为她按摩肩颈,缓解头痛。她仰靠在高枕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侧脸看,带着怜悯的神情。
她按住他手腕,从后颈上拉下来,拉到她胸前,隆起的丝绸睡衣,她引他伸进去摸,“帮我按一按这里。”她要求他。
他顺着她的意思,从领口摸进去。她微微合上眼,享受这段心满意足又无限缺憾的按摩。
“我带了止痛药来,一会儿喂你吃下去,别的办法都不见好,还是得用药。”他仍是医生交代病人的语气,提醒她。
“嗯,我还要一会儿,你再按一按。”她说,意乱情迷。
他漫不经心地瞟她一眼,目光里也是看病人的眼神。
等愈存从小田家出来,已经过了午时,他因为来前服过药的原因,疲惫得很,索性不回医院,直接回家去,打算睡一觉,等到晚上,白露在黄金大戏院有演出,也是他不得不去的。
临近新年,大街小巷都沾染了红彤彤的春节颜色,大小灯笼和鞭炮声提醒着他,是旧历年的最后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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