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日子说起来就心酸,像虞媗这种娇气小公主哪里能体会到。
虞媗侧头注视着她,“我母后也去的很早,我小时候在宫里也吃不饱穿不暖。”
杨连娇半张着嘴巴,哑了。
比惨还是她惨,幼年不幸,大了还被皇帝嫁到幽州,萧复对她冷漠,杨连娇也曾差点将她欺负死,萧复攻占了她的国家,本来是公主却成了新帝的笼中鸟,还没了孩子,怎么想怎么惨。
杨连娇闷咳几声,“至少我表哥如今是疼你的,等你做了皇后,你就可以母仪天下,你想要孩子,以后还能生,又不是生不出来了。”
杨连娇这种人根子里和萧复是同一类的,只是她性格外放,很容易引起他人的好感,可只要细想,就会觉得她很可怕,她视人命如儿戏,仅凭自己的喜好行事,讨厌什么就要它消失,喜欢什么就一定要抓在手里。
她和萧复一样残忍。
虞媗好奇道,“表姑娘和萧复定过娃娃亲,为什么不想嫁给他?”
杨连娇啧嘴,“我表哥和我一起长大,我看他就像看我自己,而且表哥对我很凶,我小的时候就怕他,其实很多人都怕表哥,只要惹表哥不高兴,他随手就能杀人。”
她停了停话,望着她感慨,“你倒是例外了。”
小炉子上的茶煮沸,虞媗拎起茶壶倒茶水,随即浅啄着茶,仰望天空,“我不是例外,他只是没玩腻。”
萧复的爱太浅薄,甚至比不上皇位,他不需要爱,他这种人就应该孤家寡人。
杨连娇还是很羡慕,“表哥对你够好了,要是荀钊能做到一半,我能开心死。”
虞媗目露古怪,“你觉得他关着我,是对我好?”
“那也只能怪你自己,你一个前朝公主本来就是无家可归,还作天作地,你若乖巧,表哥自然不会关着你,”杨连娇道。
虞媗顿时闭上唇,她真是脑子进水,竟然跟一个这么不讲理的女人说自己苦楚。
杨连娇倒是笑眯眯,“你老实嫁进宫吧,这破地方呆的多没意思,你当了皇后,有权有势不好吗?”
虞媗笑道,“有权有势自然好。”
她自己是皇族出身,比谁都明了权势的好处,可是权势收买不了人心,要不然皇兄身为帝王怎么会被萧复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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