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后,虞媗说不怪她们,但素瓷也能明显感觉到她变得疏离了,纵使素瓷想跟她亲近,她也是不冷不热,素瓷只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再不敢像以前那样在她面前吱声。
素瓷悄悄退到角落里。
柳锦衣坐到胡床旁边的小凳子上,和虞媗柔声说,“夫人请伸一下手。”
虞媗伸出右手。
柳锦衣娴熟的按着她手腕处脉搏,细心诊看。
这时有繁重乐声自远处传来,伴着鼓声,庄严肃穆。
虞媗扭过脸眺望着远方,她什么也看不到,耳边乐声响彻云霄,她呆呆问道,“谁在奏乐?”
柳锦衣凝视着她的侧脸,上面有迷蒙懵懂,大抵从她被萧复抓回来后,她这个人就仿佛魂丢了,每见一次,都能察觉到,她很落寞。
自己的夫君造反,她被关在这样狭小的地方,落寞很正常。
“今日陛下登基,这是登基大典的奏乐,”柳锦衣解释道。
其实不用他解释,她也知道这乐声代表着什么,皇兄登基那次,奏了整整一天的乐曲,她早听熟了,她只是不想相信,萧复竟然真的当了皇帝。
用他捏造的退位书,名正言顺的当皇帝。
她骤然道,“有点冷,关窗吧。”
素瓷忙到窗边拔了木栓,窗户啪的关住,屋内火墙散出来的热气很快将室内熏热。
虞媗支着腮靠到凭几上,举止妩媚,她冲素瓷笑一下,“去让她们给我做个樱桃毕罗,多加点糖。”
她是对着素瓷的,明明再普通的举止,都让她做出了一股勾魂意味,柳锦衣不免看愣了。
素瓷福了福身,出去知会厨房。
虞媗眼眸浅浅翘了点,没真往他面上看,但笃定他确实在盯着自己,那天他果真是借着诊脉轻薄她。
虞媗作出慌张表情抽回手,柳锦衣也觉出自己的不妥,立即低头,想装的若无其事,她却开口道,“你为什么看着我?”
细细柔柔的嗓音,没有一点威慑力,这静室内只有他们两人,这会儿只要他想,他就能立刻占有她。
但柳锦衣警惕的很,她虽然被萧复关着,可萧复对她的宠爱不减反增,他再龌龊,也没胆量去碰她,只要她叫一声,外面的宫女就会冲进来,他好不容易才进了太医院,这么急色得不偿失,横竖萧复的后宫迟早会进女人,她再美,萧复腻了应该也会将她遗忘,到那时他再寻机将她偷出来,就容易多了。
“我……看夫人面色差,眼下乌黑,约莫夜里没睡好。”
虞媗红着脸低头,头发因着她这个动作从削薄肩侧滑落,落在腰肢两侧,衬的那腰不盈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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