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锦衣咽了咽喉咙,想起来萧复夜夜宿在这里,她的身子这么虚,也是被萧复弄出来的,一个男人精力有多旺盛,他很清楚,这样的美人,谁见了,都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虞媗没回他,从胡床起来,慢慢进内室,上了拔步床,两只小巧白足搭在床沿上,足身还印着红,有新的,也有旧的。
柳锦衣憋着一身燥火,手忙脚乱带着药箱离开。
虞媗挑开纱幔,下地到窗前,戳破窗纸往外看,柳锦衣就像屁股着了火似的匆匆跑走。
虞媗目露晦暗,旋即擦了擦他碰过手腕的地方。
正好素瓷带着宫女进来送樱桃毕罗,瞧见了便问,“殿下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吗?”
虞媗嗯一声。
素瓷赶忙叫人打水给她净手。
洗完手,虞媗吃了几块毕罗,便去补觉了。
因着刚登基,又近年关,前朝一堆事,萧复有几日不得空,倒让虞媗过了两三天安生日子。
可她也没逍遥多久,等萧复批了七天休沐日,朝臣闲了,萧复也闲了,宫里张灯结彩迎接新年,萧复便出宫来找虞媗。
凌虚观这里也沾了过年的喜气,静室被宫女装点一新,窗户上贴着福字,桌上摆着水果点心,外室的软榻上换了新褥子,虞媗坐在素瓷和张嬷嬷身旁,看她们做蹴鞠。
“殿下,这蹴鞠做了,咱们叫上几个人在屋里玩,总不会被他们拦着,”素瓷讨好道。
在屋里玩蹴鞠,那到时候满屋子得乱成啥样。
“得多叫几个人,”虞媗笑道,就让他们乱,她落到这个境地,外面那些宫女都是萧复的帮凶,谁也别想好过。
恰时萧复推门进来,“多叫几个人干什么?”
三人皆噎声,素瓷和张嬷嬷站起来,将蹴鞠放桌上,避到一旁。
虞媗抬眼看他,他脱了披风,露出里边的龙袍,他穿的龙袍显然是新做的,合他身形,九五至尊的威严尽显。
平心而论,他确实像个皇帝。
虞媗温吞道,“玩蹴鞠。”
萧复注意到了蹴鞠,“你会玩?”
虞媗听出了他话里的轻视,她的确不会玩,但她见过皇兄他们玩蹴鞠,很有意思。
虞媗摇摇头。
萧复伸手拿了蹴鞠掂掂,“你皇兄将你养的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懂,是好事也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