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横眉冷对,“你是该多疼疼,才能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虞媗的酒劲上来,嘟哝着骂他,“王八蛋。”
萧复眉间阴翳,“你骂我什么?”
虞媗骂了这句,死不吭声。
萧复冷盯她一会儿,发觉她合着眸像是要睡过去,他伸胳膊穿过她后腰抱她靠到自己身前,手按着那块淤青揉,她轻哼两声,怕疼的往他衣领里钻,这一幕突然就让萧复回忆起了那次她从床上摔下来,也是这般,正像杨连娇说的,娇滴滴的,疼一点就赖着人,可她和一般娇滴滴的女人又不一样,是根闷木头,戳一下才动一下,根本不会来事,估摸着也就这张脸会长了,能拿的出手的也只有脸。
萧复吻一下她,她立刻眼睫发抖,他眸子里沉淀着暗,跟她翻旧账,“撒谎、逃跑、杀我,谁是王八蛋?”
虞媗有些迷糊了,水雾弥漫着眼,她看不清眼前人,两手挂住他脖颈,很认真的端详他,而后便将唇覆到他嘴角上,轻缓的碰着。
萧复很吃这一套,解掉她外穿的百褶裙,放她跨腿坐好,借着烛火捧她脸近看,笑着,“叫我。”
虞媗眸子定了定,喊他,“夫君。”
萧复嗯一声,“还记得要给我生孩子吗?”
虞媗眼睫为垂,挡下眼底的光,轻轻点头。
萧复嘉许的抚着那面容,起身带她回床。
这一晚虞媗柔顺无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乖,萧复沉浸在这温柔乡中,春宵苦短,不觉就过了时辰。
次日太阳升高,萧复披衣下地,扭身看她,她酒醒了,翻身背对着他。
萧复一只手支在她腰侧,观察她神情,道,“刚才喊身子难受,又有力气跟我发脾气?”
虞媗低哑着嗓音,“我要看太医。”
萧复问她,“看哪个太医?”
虞媗便道,“以前都是陈太医给我看病。”
萧复神色难看,“你敢让他看你的身子?”
虞媗道一声没有,把脸埋进被褥里。
萧复朝外叫了声张怀,张怀小跑到暖阁前,没敢进去,候着等他发话。
萧复说,“把太医院的柳锦衣叫来。”
虞媗翘起脸,“我不想给他看。”
萧复挑唇,“你没得选,你以为我不清楚,你想背地搞小动作弄掉我的孩子。”
虞媗哑口无言。
萧复趿着木屐进偏殿洗漱,素瓷偷摸着进来替虞媗换身干净衣裙,赶在他回来前又退走。
柳锦衣在一柱香后进了瑶华殿,萧复坐在乌木边花梨小圆桌前品茶,只一句话,“去给她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