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四不行呀。”虞宗仁不知不觉嚷高了声音。
外头站着的清文:“……”
卫常恩有些明白虞树贵脸上的愧疚从何而来了。她没理会丁牧野的窘态,趁着虞宗仁口头松快,又问他:“叶家近段时日可有什么事儿?”
虞宗仁搓了搓脸,往外头探了下脖子,回道:“叶家大爷七八年前死了儿子,又没个孙子孙女,叶家族里就喊他过继叶二爷的孙子。哦,就是叶秉泉的儿子。叶大爷不肯,闹了好多年呢。近段时日闹得最凶。他那儿媳妇前几日就跳河自尽了。”
“他儿子怎么死的?”
“说是同叶二爷外出走商时遇着了盗匪。”
“他儿媳妇又为何要自尽?”
“外头传,说叶大爷同他儿媳妇……有染。她就……”虞宗仁约莫是想到了自己同刘氏的事,神色略显心虚,“没影的事儿。也不晓得谁传出来的,害死个人。”
“他既不愿过继叶成民的孙子,那他想如何?这个你可知道?”卫常恩问他。
虞宗仁便道:“叶大爷虽没了儿子,却有个已出嫁的女儿。听说他五年前就想把他的外孙给过继到儿媳妇名下。族里头不同意。”
“他女儿嫁到哪里了?”丁牧野眸光平静。
“方家村隔壁的范村。”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叶秉泉那媳妇天天在外嚼舌头……”
卫常恩又问了些小问题,就同丁牧野一道出来了。
这一趟,收获颇丰。
清文见他们打算回县衙了,便独自动身,说是要去查查先前提过的事。
趁着两人骑马回县衙的路上,卫常恩好生整了一番思绪。
五年前申请茶引的那段日子,叶成均打算过继外孙,族里却要他过继叶成民的孙子。当时叶成民死了。如今又恰逢五年一次的申请茶引的日子,过继之事又闹了起来,叶成均儿媳妇还因此身亡,真虞慕东又死了。
若是当年叶成均儿子并非死于意外……那么,叶成均同叶成民其实也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叶成均不但有杀害虞慕东的动机,更有杀害叶成民的动机,甚至后者的可能性还高一些。
而虞慕东之死,除了叶成均这个嫌疑人之外,虞树贵的嫌疑也上升了许多。整个事情还差些线头,很快就要连成一条了。
“娘子在想什么?”丁牧野见她半响没说话,忍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卫常恩下意识回道:“在想虞树贵小时是如何受的伤。说不准就能拎出真相了。”
丁牧野:“……”
卫常恩仍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若是虞树贵受的伤,以及后头的夺妻之仇都同虞慕东有很大干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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