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家万户的电视内都传出了同一个声音——“我宣布,北京,第二十九届奥林匹克运动会,开幕!”
数不清的烟火爆炸在首都的夜空,每个人都昂首挺胸,每个人都充满希望。
傅云洲坐在专门的放映厅的沙发上,看奥运会开幕式。程易修龟缩在他身边,逐渐睡去,由仆役将十一岁的他抱回卧室。
季文然独自一人在大卧室看开幕式。他开着冷气裹着棉被,在床上吃薯片,哪怕下一秒就猝死家中,尸体逐渐腐烂长蛆也毫无畏惧。
辛桐在妈妈的卧室和她一起看开幕式,房间小,电视离得近且不高清,晚餐是超市的廉价速冻水饺,窗外的梧桐叶在夏日的热风中摇晃。
而江鹤轩把自己关在没有电视机的卧室,唯一能看见奥运会开幕式的渠道是对面楼窗户里模糊的虚影,他甚至还要担心明天会不会在没看过开幕式的情况下,强行编造一篇“情真意切”的作文。
成长有时远比我们想象的痛苦,只是很多人忘了曾经的自己,从而对孩童的敏感视而不见,肆无忌惮地去伤害他们。
辛桐口中那个被困在心里的小孩,程易修有,傅云洲有,江鹤轩有,季文然也有。他们都等着某一天,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出现,打开被困住的门,让光亮照入房间。
2008年暑假的最后三天,江鹤轩因为恐惧回校,拿水果刀企图割腕自杀。
刀口不深,痊愈后疤痕也极浅,但他被诊断出抑郁症,休学一年。
一向糊涂的江父做出决定,他不顾妻子反对将儿子转学,回到昌海居住。至此,江鹤轩的父母开始长达五年的分居,一个在昌海,一个在新安,直到他考上新安的大学,这种局面才结束。
假如江鹤轩没割腕,便只会因抑郁症休学一年,从而在2009年的新安初中遇到辛桐。
假如他割腕,那么就要等到大学才会遇到辛桐。
这一刀,终结了他与辛桐的提早见面,也改变了彼此的人生。
被红线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错过了一个人生节点。
而时空,也就此分裂。
身处命运漩涡中的他们没有任何感觉,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在过自己的日子。他们甚至不记得幼年曾见过面,江鹤轩、辛桐、季文然、傅云洲……都不记得。
人生就是这样:一无所知地来到世界,不断相识,遗忘,相识,遗忘,直到撒手人寰,干干净净。
这就是人生啊。
(好好的黄文都要被我搞成家庭伦理文了,原地自闭。下章搞辛桐和傅云洲身体互换脑洞吧,轻松沙雕一点。)
(写了份故事里所有重大事件时刻表,从1993年一直到2fuwenwu-me0年,估计要等到正文全部完结才会放出来)
【无责任脑洞】假如身体互换
辛桐的一天往往是以季文然找不到自己东西为开头的。
这家伙,东西那么多还喜欢乱放,乱放就算了还不允许别人去动,活该找不到。
纵使累算下来,这已是辛桐当季文然名义上的助理的第七个年头,但也不妨碍她被这个男人折磨的焦头烂额。
再加上现在家里有三个孩子,更是一团乱。傅云洲和程易修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惯了的二世祖,季文然只能勉强照顾自己不被活活饿死,只靠江鹤轩和辛桐没法抚养三个孩子,更不要说江鹤轩还要给学生们上课。
“我真后悔。”辛桐道。“我就不该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