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蛰伏过两年,再蛰伏几个月着实算不得什么。
只是苦了傅挽挽。
平常他要去兵部当差的时候,傅挽挽只是晚上受折磨,而今他整天呆在雪琼院,傅挽挽白天黑夜都要受折磨,着实是心力交瘁。
秋天一晃而过,很快就入了冬。
腊月初八,宫中赐腊八粥,群臣进宫。
傅挽挽身为一品诰命夫人,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她进宫许多回,没有哪一回像今日这么紧张。
孟星飏见她神情紧绷,不免担忧道:“挽挽,你还是别进宫了,坐在家里等消息吧。”
“不,我要进宫。”傅挽挽很坚持,今日是燕王要起事的日子,也是孟星飏伺机而动的日子,这么要紧的日子,她不能躲起来。
她一向身子康健,若是突然在燕王起事之日称病,说不定燕王会起疑心,改主意也未可知。
孟星飏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而且,他还比傅挽挽多想了一层,韦绍跟燕王暗中勾连已久,韦绍因为傅挽挽的缘故向他倒戈的理由虽然说得过去,但此人心术不正,反复无常也极有可能。
不过无论如何,傅挽挽是他的亲女儿,他和他儿子都不能生育,必然会珍视傅挽挽。
所以,傅挽挽是安全的。
当下他没有阻拦,只让驭香护送傅挽挽进宫,驭香这样的婢女是不能进宫赴宴的,孟星飏早已另有安排。
傅挽挽一下马车,便在宫门前“偶遇”了傅卫卫。
“姐姐,好久不见。”
傅卫卫微微颔首。
自傅挽挽劝说傅卫卫和傅昭搬回侯府后,两边就没有往来,已经是两月未曾见面了。
“是啊。”今日傅卫卫是受孟星飏之托,保护傅挽挽在宫中的安全。
傅挽挽缩了缩脖子,仰头看着昏黄的天空,笑道:“今儿晚上怕是要下雪。”
“嗯,我们进宫吧。”
两人挽着手一起穿过宫门,看着像极了亲密无间的姐妹。
“傅卫卫。”
“你恨我吗?”傅挽挽不觉得傅卫卫恨她,可她总是不放心,毕竟,刘玄对孟星飏可是有彻骨的恨意。
傅卫卫和傅昭早已被孟星飏收为己用,自然知道刘玄的事。
“若是要类比,岂不该是你恨我?”
傅挽挽微微一愣,闷闷道:“可是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恨你,我只想……只想跟你做真正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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