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段路,回头看玉屏被甩在身后十几步远,玉屏看魏昭放慢脚步等她,迈开小碎步追上来,娇喘吁吁,“姑娘走太快了,奴婢跟不上。”
魏昭试出这个丫鬟不会武功。
像很随意地问;“暖香园是王爷给先王妃建的吗?”
玉屏调匀呼吸,“是王爷特意给先王妃建的,王妃喜欢花草,王爷经常陪着王妃到暖香园里赏花。”
已经走了大半花园,隔着水能看见远处外院的围墙,前方到了一处园子,半月门上三个字,暖香园,玉屏抬头看说;“暖香园是先王妃取得名,王爷亲笔题字,找工匠雕刻上去的。”
一进暖香园,百花盛开,满园春色,园子里有许多魏昭没见过的花草,玉屏眼睛朝左右溜,敷衍说:“这园子里有许多的花,奴婢都叫不上名字,”
信王萧重站在南楼上,心中感叹,暖香园花开花谢,转眼几个春秋,妻子音容笑貌仿佛穿梭在花丛之间,今日是妻子的忌日,每年的今日他都在这个楼上呆上一整日。
突然,他目光定住,朝下看去,百花丛中一抹淡紫,一道窈窕的身影,裙琚飘飘,掩映在花丛间,难道眼花了,萧重揉揉眼睛,定睛细看,原来是魏昭和玉屏丫鬟,到园子里赏花。
萧重刚想由楼梯走下,看见园子南门走进一个少年,原来是他唯一的儿子萧节。
萧节走到魏昭身边,“魏姑娘好兴致,今日来暖香园赏花,”
“真巧,小王爷今日也来此赏花。”
魏昭斜睨一眼玉屏,玉屏躲闪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朝后退。
萧节的目光扫了一眼南楼,楼上窗户里露出一道素色衣袍一角,他突然伸出手臂,把魏昭揽入怀中,魏昭即使有防备,怎奈萧节的手臂有力如铁箍一样,把她禁锢住。
魏昭心下暗暗吃惊,第一次见面她发现萧节的内里深厚,切身感受还是颇为意外,魏昭功夫虽然不怎么样,如果挣扎,一般武功高手也不容易得手,然萧节控制住她,她丝毫不能动转。
信王萧重站在南楼上,俯视看见花丛中,儿子萧节跟魏昭两个人相依相偎,俨然一对亲密的情侣。
萧重的双手在衣袖里握成拳,幽深的双眸死死地盯住花丛里的二人,少顷,萧重疲惫地像泄了浑身的力气,这对男女年貌相当,背影看非常般配。
萧重转身,脚步略沉重地一步步走下木质楼梯。
萧节侧身看见花园通往外院的南门口,素色衣袍一闪被门侧院墙遮挡了,他慢慢松开搂着魏昭的手臂,倏忽放松钳制,魏昭从衣袖里探出纤指,轻轻的拂过萧节双肩下方,指尖轻柔像羽毛一样,萧节浑身一酥,方才怀抱中的温软馨香令他留恋。
耳边飘过来风一样轻的声音,“戏演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