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少爷饶命,奴才单薄,怕是受不了采矿的苦啊!”
其余两人也开始求饶,动静很快吸引了不少人远远围观。
顾朝朝不为所动,等三人哭诉够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接顾清风的贿赂。”
三人一震,车夫最为年长,闻言冷静回答:“少爷,奴才从未受过任何人的贿赂,您不能这般冤枉奴才。”
顾朝朝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朝他走去。车夫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随即又鼓起勇气与她对视,竭尽所能表现得理直气壮。
顾朝朝俯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主子,我说你做了什么,你便做了什么,根本无需任何证据,也不需要你辩驳什么。”
车夫愣了愣,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惧怕。
顾朝朝直起身,厌弃地看他一眼:“来人,拖下去。”
“是。”
立刻有几个家丁上前,将几个哭爹喊娘的人拉了下去。
主院门前逐渐恢复了安静,顾朝朝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冷淡地说了句:“我这府中的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日后再做卖主求荣的蠢事,也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再叫我发现有人敢如此行事,下场便同他们三个人一样,都听清楚了?”
“是,少爷。”府中上下当即恭谨行礼。
顾朝朝转身回屋,这才轻呼一口气。
“少爷当真威风。”婵娟立刻夸奖。
顾朝朝扬眉:“那是自然,不过府中你还是要多操心,将眼线都剃出去才好。”
“少爷放心,奴婢定当竭尽所能。”婵娟说着,时不时往外看一眼。
顾朝朝扫了她一眼:“看什么呢?”
“奴婢在等沈将军,”婵娟坦然回答,“一个时辰前,便有人来报说去了知府衙门,如今也该来了,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
“兴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只管等着就是。”顾朝朝不太在意。
婵娟蹙眉:“那怎么行,少爷既然已经准备妥当,不如直接去知府衙门吧,也显得咱们重视沈将军。”
顾朝朝刚把人给睡了,出于做贼肯定心虚的心理,这会儿不太想看见他,闻言只当没听到。
婵娟无奈:“少爷,沈将军虽然随了母姓,可到底也是顾家人,少爷作为顾家如今当家做主的人,自然要表现得热情些才好。”
“……都出五服了,还算什么自家人,不过是咱们小门小户想巴着人家罢了。他如今残了一条腿,正是失意的时候,你若热情过了头,他怕是会觉得你阴阳怪气。”顾朝朝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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