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看了失笑:“怎么今日这般爱美?”
“就是觉得有趣,”顾朝朝啧了一声,“难怪自我十五起,便每月都有几个媒婆上门,若我有女儿,只怕也想嫁给我这样的人。”
年轻有为,家财万贯,模样俊俏,怪不得族老宁可豁出去脸面,也想将女儿塞给她。
婵娟闻言没有笑话她,反而跟着来到铜镜前,盯着她仔细看了片刻后,认同地点了点头:“少爷的确俊美,所以要更加小心地保护自己,不如把裹胸缠得更紧些吧。”
顾朝朝:“……”
等婵娟重新帮她整理妥当,顾朝朝彻底苦了脸,看着被缠得还算稳妥的胸,突然怀念上个世界一贫如洗的自己,如果胸长得跟那时候一样,她现在就完全不用缠了吧。
顾朝朝叹了声气,努力适应片刻后刚要说什么,便有小厮来报说,昨日跟着她出门的几人已经回来了,此刻正跪在院外。
顾朝朝皱了皱眉,正要去处置几人,婵娟便急忙拦住了:“少爷,不如交给奴婢处理吧。”
“我来处置就好。”
“少爷!”婵娟又拦她。
顾朝朝看到她着急的神色一顿,随即恍然:“你是怕我心软?”
“……不是一次两次了。”婵娟无奈。
顾朝朝想起原主的良善性子,沉默许久后淡淡开口:“放心吧,这次绝不会了。”
婵娟却无法放心。
顾朝朝失笑:“真的不会心软,往日他们小偷小摸做事不利索,都是一些小问题,可如今却与外人勾结,险些害了我的性命,我如何肯轻易饶恕他们。”
说罢,拍了拍婵娟的肩膀便离去了。
院外,两个小厮加一个车夫,正忐忑地跪在门前,看到来的人是顾朝朝而非婵娟时,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等顾朝朝上前便开始哭天抢地。
“少爷诶!奴才可算找到您了!您昨日突然驾马离去,奴才当真是担心至极!”
“奴才该死,奴才保护不周,害少爷独自一人回来,奴才该死……”
“还请少爷恕罪!”
几人唱大戏一般,将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好像昨天顾朝朝突然离开,是她发了疯,跟他们几个没有关系一样。
难怪回得这样晚,想来是去受人指点了。顾朝朝冷笑一声,静静等他们说完,才扭头看向刚出来的婵娟:“叫人拿了他们的卖身契,转卖到矿上去吧。”
矿州城以矿山为名,大部分采矿的都是周边犯人,只有一小部分,是富贵人家犯了大错的家奴发卖而来。
三人顿时一惊,车夫连忙求饶:“少、少爷,奴才不该让少爷一人回府,可若非少爷将奴才踹下马车,奴才也不至于如此,还请少爷看在奴才在府中服侍多年的份上,饶了奴才这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