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婉儿才多大?”
钟语芙瞪圆了眼,“她现在是十岁,可是不会永远都十岁,你不觉得他们太亲密了吗?”
韩景愈目光落在钟语芙面上,仔细探究,“不对。”
“你怎么就能肯定,婉儿和骁儿一定有事?你才见过婉儿几回?”
钟语芙,“或许世子没有这方面想法,但是苏婉一定有这种心思,我是女子,苏婉的心思瞒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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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阻隔重重险,带水拖泥去去度山。
更望他乡求用事,千里万里未回还。
韩景愈捏着签文,慢悠悠踱步在长廊,脑子里闪过那日她断定的语气。
刚刚也是这样,钟语芙根本是断定,哪里是猜测。
他忽的想起来,商议婚事之前,那日钟语芙看到韩以骁,颊边绯红。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第37章 .补贴了一点补贴了一……
是一个缠了足,哪里也走不了,没有生存能力,只能被困在闺阁里的女子好约束,还是一个读了诗书,开了化,有了自己思想的女子好约束?
是被妻子小心翼翼捧着,敬着,伺候着,做为一个家庭的统治者舒服,还是和妻子地位相等来的舒服?
答案显而易见。
封建等级制度下,所有的男子都是这个制度的受益者,如今,有个女子跳出来,要剥削他们的权益,损害他们的利益,蛊惑他们的妻子走出后宅。
这如何能忍?
当晚,钟语芙一个闺阁女眷,一跃成为朝廷命官,上京一片哗然。
鸿文馆内,平日里熟读四书五经,将风俗教化,迂腐清高刻入骨子里的书生高聚一堂。
平日里,谁也不服谁的诗词文章,呈词论点,往往争的面红耳赤,唇枪舌战,今日里却出奇的观点一致。
“女子入朝堂,闻所未闻。”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一个女儿家不在闺阁好好待着,却出来抛头露面,还要搞女学,滑天下之大稽。”
“女子入朝,祸国之乱,祸国之乱啊!萧宝卷,夏姬再世。”
“可不是吗,听说那钟语芙十足是个美人,定是她使了那起子狐媚的本事,否则素来英明的皇上,又怎会一反常态,去重用一个闺阁女子?”
“唉!可怜我等士子寒窗苦读数十载,一身才华报国无门,钟语芙竟让只凭一张脸就得了皇帝的重用,荒谬!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