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骁手中银-枪耍了个花式,平整坚硬的地上砸出一个坑,他冷声问,“还有谁来战?”
几个将领面面相觑。
这时,一道声音从韩以骁响起,“本候来战。”
众人转头看过去,正是韩景愈款款而来。
只见他一个高抬腿,一个将领手中长-枪被抛到空中,又稳稳落在韩景愈手中。
韩景愈手中长-枪如银蛇吐信,朝韩以骁命门攻击过去。
韩以骁却持着银-枪不动,两只乌溜溜的黑眼珠,沉沉盯着韩景愈。
韩景愈长-枪停在他喉骨尺寸之地的地方,目光如炬,“不必退让,拿出你所有的本事和本候打一场,不讲父子,不讲上下级。”
韩景愈眼里闪着雄狮一样的目光,这样看过去,像是一把火,将韩以骁的血点燃。
韩以骁提起长-枪,狠厉的向韩景愈攻击过去。
两人像群狼中最强壮的两匹狼激烈厮杀,招式又快又狠,银-枪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一时间风驰电掣。
两人激烈的角逐,引的士兵纷纷过来观看,不一会,校场上已经聚集了一堆人。
足足过了上百招,韩景愈一个飞起,韩以骁手中长-枪被震断成了两截,银-枪停在他眉心尺寸之地的地方。
“你输了。”
韩以骁僵住。
围观的士兵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
韩景愈收了枪,丰满的唇部曲线微微翘起一丝弧度,“可愿陪为父走走?”
韩以骁扔了段成两截的长-枪,点了下头示意。
校场沿着一片杨木林,春末夏初,叶子翠绿,傍晚的晚风吹过来,哗啦作响。
韩景愈微微眯眼,目视前方,“骁儿,你这心不静,可是还在纠结昨日圣旨的事?”
他语气平静无波,不带一丝起伏,似是随意问。
韩以骁珉了珉唇瓣,昨日承恩门之后,他一直在大营中,并未归府。
世子之位,一个婚前便不知廉耻,和男子私相授受的女子,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这等女子,没娶是幸事。
这是个极好做的选择,他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什么圣旨?”
“孩儿只记得,皇帝只下了一道圣旨,钟家大姑娘不日即将嫁给父亲,成为孩儿的嫡母。”
只是不知为什么,话出口的时候,那张极为漂亮的脸蛋似是被最坚硬的刻刀篆刻到了脑子里,鲜活明亮。
随着话音落下,心口隐隐作痛,似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同时,脑海里有一道且娇且媚的恰恰婴宁。
“骁儿当真一点芥蒂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