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她只觉着自己身体虚弱了许多,食不下咽,总是困倦,消瘦得肉眼可见。
宁楚珩这三天也都没离开,一直陪着她。
午后阳光还不错,姜定蓉躺了三天,躺的都觉着自己的脊背都要酸疼了,索性起身在中庭里小坐片刻,晒会儿太阳。
石兰捧来药碗时,姜定蓉忍不住皱起了眉。
太苦了。
换做她平日,一碗药一口气就能喝完,可她现在看了眼药碗,直接撇开目光,装傻。
“给我拿一把伞来。”
她又想晒太阳,又嫌太阳晒得太过,打算在庭院里撑着伞晒。
石兰捧着药碗有些无奈:“主子,您得先吃药。”
“去拿伞来。药放着,我等等就吃。”
姜定蓉别过头去。
石兰是没有怎么见过自家主子这么任性的时候,犹豫再三,想着主子这会儿还病着,索性就依从了,放下药碗去室内去拿伞。
姜定蓉闭着眼,免得阳光刺眼,难受。
暖烘烘地,人舒服了,顿时就困了。
姜定蓉打了个哈欠,却不想有人直接抬手捏住了她鼻子。
“撒手。”姜定蓉也不睁眼,直接抬手拍在了他的手背上。
宁楚珩半蹲在她身侧,摸着她的头发,低声问。
“怎么还不喝药?”
“不想。”姜定蓉闭着眼随口回了一句。
“不喝药不能解毒,药凉了就没有药性了,喝了吧。”宁楚珩劝着。
姜定蓉本来还没有什么,石兰催过了,宁楚珩又来催,顿时来了脾气,抬手将药碗打翻,冷着脸。
“我说了不喝。”
宁楚珩静静看着她,药泼了一地,苦味散开。
药碗打碎,瓷片落了一地,药汁甚至溅在了他的衣摆上。
“是觉着苦了?”他也没有生气,顺手捡起地上的碎片,“我让薛太医再加点甘草?”
姜定蓉见着宁楚珩冷静地拾起药碗碎片,而一地的药苦味刺激的她头脑稍微清醒了些。
忽然不理解自己在做什么。她盯着自己的手。
打翻药碗,这种她三岁都不会做的事情,快二十的时候居然还能做得出来?
而且刚刚宁楚珩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态度也很温和,怎么就刺激到她了?
姜定蓉,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姜定蓉此举让她心虚到多少有些不自在。
“嗯,太苦了。”
她顺着宁楚珩给的台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