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让觉心去杀鸡,再做好,两人一起喝了一锅鸡汤。
什么五戒、八戒全都被觉心破了个干净。
闲下来的时光,觉心还会找一些石头、植物等物,自己研磨做颜料,还为季薄情做了不少胭脂水粉。
他的内袍和她的内袍上都是他作画的宣纸。
好像遭受了之前的一番打击,他全然变了一个人,甚至不去自己思考,季薄情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
烛火微微摇曳,微弱的光投进纱帐中。
觉心跪坐在床上,一手执笔,一手扯着她的裙摆,在上面画了一支桃花。
他一边画,一边笑道:“我有两招绝技,一招是以佛珠作为武器叫作礼佛功,一招是用画笔作为武器,叫作笔墨点杀。”
季薄情一阵恍然,心中甚至油然而生出一股紧迫感。
季薄情忍不住追问道:“何谓笔墨点杀?”
觉心看了她一眼,见她如此迫切,也不瞒她道:“笔墨点杀便是以笔着墨,以笔墨杀人,墨乃是我进行调配过的毒药,此招堪称我最美的画作。”
季薄情疑惑,“画作?”
觉心笑道:“墨入人体后,沿着血脉肌肤会自己作画,待画作完成之时,便是中招之人死亡之刻。”
“以死亡为墨所构成的画作,呵,亏我当初还觉得有违天道,如今想来,这才是那些人最好最美的归宿了。”
季薄情:“天下竟然会有这种绝技?”
觉心温声道:“谁让我在此一道上颇有建树呢?”
他温温润润地注视着她,那副全然信任毫无保留的模样,颇为乖巧。
他好像还想让她夸一夸自己。
季薄情却偏不,“我不信,你在我身上试一试。”
觉心脸色大变,“这……”
季薄情:“你一直没有拒绝过我,不会现在想要拒绝了吧?”
她神色冷厉,步步紧逼。
明明武功比她高,身材也比他高大的觉心却被她逼得仓皇又惊恐。
他跪着后撤,撤到床脚,一直摇头,“非是我不应你,而是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够解这一招。”
季薄情身子猛地后仰。
觉心忙又上前扶住她,温声道:“但若是你不小心中了,我定然会拼尽一切救你,佛不渡你皆可杀,天不救你,我便杀天下!”
季薄情缓缓看向他。
他举手发誓道:“我此生此世绝不会对你使用此招,若是有违此誓,我愿受尽天下一切苦难,让我一生所求皆不得,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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