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岑一直就不太挂心这事,夏起倒悠悠叹了口气:“可不是,无情的女人!”
“那要是这么把她翻出来,她还不得直接跟师兄翻脸了?我觉得还是冷静一下,想清楚比较好。”
夏起已有了些醉意,闻言就指着薛岑道:“看看,看看,还是我这个弟妹心疼我,哪像你?除了坑我就是给我出馊主意!”
薛岑十分想用那盘鸽子蛋堵住他的嘴,什么弟妹,什么心疼,他自己没辙还怪他的主意馊,这人就不该给好脸色。
也是把酒之间闲谈,在夏起没有亲自开口之前,薛岑也没多作理会,此事算是暂且揭过。
琴濯却是焦灼到半夜,想着明天就是初一宴请群臣的日子,大约能找到个机会能跟孟之微提个醒。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琴濯就是睡着了还在想着这件事。
薛岑睡得比她晚些,原本也是她说要守岁,半道上自己倒是先会了周公。薛岑见她挨着暖榻头一点一点跟小鸡啄米似的,笑了一声将她抱到床榻上。
琴濯旋即翻了个身,一腿架在被子上梦呓了一句。
薛岑好奇她说什么梦话,凑近一听,当即黑着脸就把人摇了起来,“琴喳喳!起来别睡了!”
“干什么啊……”梦里琴濯正找着孟之微要跟她交代大事,恰好被薛岑这一下给打断了,爬起来就有些埋怨,看清他的脸色后,又后知后觉出了一层虚汗,“我、我怎么了……”
“梦里还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这年你可叫我好过。”薛岑忍不住咬牙,吻住她的时候也带着一股恶狠狠的劲儿。
琴濯睡意未褪,朦胧着眼还没弄清楚他说的是哪个男人,就被他带入了起伏的迷途。
翌日便是初一大宴,早上群臣进宫来拜年,午后方才入园开席。
若不是记挂着苏水心的事,琴濯可能到这会儿都不肯挪窝。
她是怕了自己这张嘴,好的不灵坏的灵,虽然知道薛岑如今还没下令找人,但早一刻总比晚一刻好。
等大臣们陆续入园,琴濯就在眼巴巴找着孟之微了。
薛岑看她坐得直挺挺的,一直注意着前方,挽了下她的手,问道:“看什么呢?”
琴濯怕了身边这个醋缸,连忙指了一位命妇道:“那家夫人头上的步摇真好看!”
“平常给你的那些也不见你戴着。”薛岑觉得她骄纵起来也怪难满足的,却依旧甘之如饴,“回头让尚宫局的人带花样本子来,你亲自看着喜欢什么样的,再让他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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