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容洵淡淡道。
“皇后意图不轨,私藏先帝陪葬之物,求陛下严惩!”
“敢弹劾皇后,朕看你是活够了。”
容洵冷眼看着他,不耐道:“拖下去!”
丁显丝毫不慌,像是早知道会如此似的,他猛地跪下来,道:“臣有证据!”
容洵摆了摆手,示意侍卫将他带下去,连争辩的话都不想听。
丁显未曾想到容洵还有这种操作,慌忙看向福王。
福王缓缓开口,道:“陛下,他既说有实证,陛下不妨听听。”
容洵眯了眯眼睛,探身道:“皇叔,什么话能听,什么话不能听,朕自会定夺。”
容洵一贯尊重福王,如此语气倒还是第一次。
福王微一怔忪,诚恳道:“陛下,皇后虽是后宫之主,却也只是一女子,若她当真意图不轨,陛下又怎能一味袒护?”
容洵目视着他,很是强势的迫视着他的眼睛,不卑不亢道:“皇后不仅是后宫之主,更是朕的发妻,不容诋毁!”
丁显很快被拖了下去,连喊都忘了,只留下一行斑驳的影子,那是他拖行在地毯上的痕迹。
萧叙白使了个眼色,又有人站了出来。
这一次,是御史王真。他年纪极轻,看着也像个愣头青。
“拖下去!”容洵根本不想听他废话,连张口的机会都不想给他。
“陛下!”
容洵面色铁青,也全然挡不住他的激情。
“陛下,有人看见皇后住处有先帝之物!而且,是先帝下葬之物!其心可诛啊!”
容洵只恨侍卫动作太慢,来不及捂他的嘴。
“慢着!”
赵王站起身来,拦住了王真被拖着走的道路,道:“此事事关重大,若当真如此,那便是对先帝的大不敬啊!”
容洵眉间微蹙,眼里讳莫如深,道:“皇叔当年与我父皇争皇位时,剑拔弩张,几乎要了我父皇的性命,若这样细细算起,只怕皇叔的不敬之处更多。”
赵王当年与先帝争皇位失败,便被圈禁了数年,堪为先帝的眼中的、肉中刺,若不是碍于当时的皇太后的面子,只怕赵王连命都保不住。
容洵即位之后,为了恶心先帝的在天之灵,才将赵王放了出来,勉强给了他的封地待着,如今他既然敢挑头,他便敢驳他的面子。
什么倚老卖老,在容洵这里,这些都不够看的。
赵王张了张口,他一贯知道容洵厉害,可因着容洵是小辈,待他也算不错,他便仰仗着自己的辈分,逾越了……
赵王吃了瘪,看着容洵阴鸷的眼眸,也不敢再说。毕竟容洵满脸都写着,只要你再废话一句,我就让你下半辈子都在牢房蹲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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