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抹越红,这可怎么好?
语方知没来得及觉察出严辞镜突然的热情是为什么,就被严辞镜扯着领子吻住了。
严辞镜的吻很热切,不温存。
靠近火炉,半边身子烧得滚烫,他胸口也烧得难受,为段乘空的那些话,为语家那一树纸折的海棠,为定情白玉上的花纹。
“怎么了?”语方知察觉出严辞镜的心不在焉。
严辞镜压下烦绪,瞳光很淡,“屋里热,我想出去走走。”
“好啊,先把汤圆吃了。”
语方知伸手端来一碗汤圆,汤圆白胖可爱,窝在碗底,四个粘成一团,严辞镜也笑作一团,语方知第一次做汤圆就遭到毫不留情地嘲笑,气得不行,捏着勺子,逼严辞镜全部吃光。
两人闹出一身汗,屋子里是待不下去了,语方知带着严辞镜跳上屋顶。
严辞镜看见院里的小兵在喝酒打闹,守门的小奴捧着一碗汤圆,看见城里万家灯火,最后看见语方知握着他的手。
“幼时,你和玩伴一起,也这般依偎着看月光么?”
“没,幼时没武功,飞不上这么高。”语方知用斗篷将他遮盖严实,问,“怎么突然提起旧事?”
严辞镜知道胡诌瞒不过他,索性说实话:“你师父提的。”
语方知:“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严辞镜答:“说你想他念他。”说你待我好,因为我像他。
语方知默了一会,道:“我护不住他,他已经死了,再想再念他也回不来。”
语方知挨着严辞镜,“我会好好护你。”
严辞镜点头,“好。”
语方知看着天边残月,记起严辞镜不久后就要离开,握住严辞镜的手,一句句嘱咐,万事小心,不要轻举妄动,复仇之事急不得,切忌以身犯险。
严辞镜一一应下。
语方知捧着严辞镜的脸:“最后一件,要想我念我。”
“都记着了。”
严辞镜再不去管其他,沉浸在此刻语方知如月光一般温柔的温情中。
“辞镜。”语方知与他抵着额,低低地唤。
严辞镜更紧地环住语方知的脖子,祈求他,“再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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