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宴白从门帘下钻了进来,丝毫不把那正瞄准他的弓箭放在眼里,径自气势汹汹地爬向敖夜。
“无碍,这条蛇我认识。”
敖夜身体放松,半蹲下来,右手翻过来掌心像上,贴着地面好教小白蛇爬到他掌心上。
孟天河收了弓箭,笑道,“原来是陛下养的蛇啊,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毒?要是有毒,末将觉得陛下还是小心为妙。他现在小不咬人,要是长大后生出了凶性就难说了。您要是实在喜欢蛇,不如末将给您另找几条漂亮的无毒蛇?”
一旁的老姜头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后道,“如果陛下实在喜欢这蛇,不然老夫帮您拔了他的毒牙?放心,有老夫的药,这小蛇就算拔了牙也死不了。”
佘宴白听得身子一僵,转过头死死地瞪着孟天河与老姜头,眼里燃起汹汹怒火。
一个寻思着要给敖夜送蛇,还是几条漂亮的蛇!另一个则要拔他的牙,着实过分!
敖夜将小蛇托起来,“不用,此蛇除了有点淘气些,并无毒。”
孟天河与老姜头凑过来仔细看了看,果然无毒,便放了心。
佘宴白在敖夜掌心盘成一圈,仰起头瞪着敖夜,恨不得真长出两颗毒牙来好教他看看自己的厉害!
他堂堂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妖,淘气一词是能用来形容他的吗?简直是胡说八道,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敖夜却以为这被丢下又爬回来的小蛇是在撒娇,于是左手盖过来将小白蛇从头摸到了尾,如此几下后,方道,“既然你不愿离开,那孤就暂且收留你。”
至于送予佘宴白作为礼物一事则不急,得等这小蛇被调.教地不再咬人方可。他皮糙肉厚被咬几口无碍,但若见了这小蛇去咬佘宴白,难保不会将其斩成两截。
佘宴白被摸得软了身体,但心中却仍有气。然而用蛇身实在不好教训敖夜,只得暂时忍下,回头再跟敖夜算账!
“对了,陛下,您刚刚说有任务要交给我?”孟天河道。
“嗯。”敖夜垂首,用指腹一下下抚摸着小白蛇头上的鳞片。
佘宴白瘫在他掌心里,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并非有毛的妖族,否则定要被敖夜顺秃了不可。
“何事?”孟天河道,“您尽管交给我,末将定万死不辞!”
“孤想把阿爹阿娘送回北境安葬。”敖夜低声道,“阿娘一直想回家,阿爹他想来也是想陪阿娘回去的。”
孟天河一愣,没想到交予他的任务会是这个。
老姜头叹道,“可是小姐与姑爷是帝后,按理他们得葬在皇陵里啊。而且京城里的那些大臣与宗老恐怕也不会同意您将他们送去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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