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认识,我认识!”裘必应在骤然放松的掌下一阵咳嗽,傅秋锋眼光一闪,就听他继续道,“我认得你是个大坏人!李大哥救救我啊!”
容璲一直靠在门口旁观,他盯着傅秋锋发力时浮起经络的手背,仿佛随时能轻而易举折断颈骨,还有蹙眉冷眼时的凌厉气势,让人情不自禁的着迷沉醉,连审问的场面都变得心旷神怡。
他看了一会儿,直到发现裘必应的蓝色道袍衣摆上逐渐晕开的深色痕迹,还有空气中弥漫的味道,一开始看戏的心情荡然无存。
“真是不止疯了,还越治越傻。”容璲喃喃一句,嫌弃地拉开房门退出去,对傅秋锋喊道,“别审了,快叫人来收拾。”
傅秋锋发现裘必应居然边哭边尿时也深深无语,他才撤出两步,裘必应就在地上打起了滚。
“我要告诉李大哥,他是这里的头儿,他一定会教训你们!”裘必应滚到塌了的床边揪着床帘骂道,又转脸委屈起来,“李大哥…我不出去玩了,你快回来好不好……”
傅秋锋眯着眼睛望了他两下,隔夜饭差点呕出来,扶额也赶紧出门,上下打量了容璲几遍洗眼睛。
“看来是真有病。”容璲在前厅坐下下定结论,气道,“这个李大夫该给他的脑子陪葬,还不如朕前些天去看的时候正常呢。”
傅秋锋倒是不尽同意:“也说不准,臣觉得他刚醒时分明看了臣一遍,才出手攻击,可能已经清醒了,但发现不是臣的对手,就开始伪装。”
容璲抽了下嘴角:“为了伪装在别人面前尿裤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和命比起来,尿一下裤子只能算小亏。”傅秋锋站在门口让那个李大夫进去诊治,自己甩了甩指尖,张望一番准备去井边洗手。
容璲听着裘必应浑厚的哭嚎就脑仁疼,随后跟上傅秋锋,侧目道:“爱卿哪天要是也敢吃这种‘小亏’,那我们只能来世再做君臣了。”
傅秋锋:“……”
傅秋锋道:“您说的对,饿死事小,失禁事大。”
容璲瞪他一眼,傅秋锋赶紧转头认真打水。
他绞上辘轳,容璲伸手过来帮他拎起打满的水桶,傅秋锋瞟见容璲修长白净的手指,脑筋一抽,不合时宜地突发奇想道:“这个还是要特事特办吧。”
“啊?”容璲莫名其妙,“什么特事?”
“床事。”傅秋锋一本正经地说,“这种时候难道陛下也嫌弃介意吗?”
容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