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徇忍无可忍,坐又无法坐下,只得带着杀人的眼神睨着他,沉声道:“你可真够恶心的,约人见面还要挑这种地方。”
那男人徐徐睁开眼,一双极妖异狭长的眼眸中透着浓浓的媚意,但见他肤若凝脂,比身上坐卧的美人还要细腻白皙几分,身上隐薄的肌肉随动作而蓄势,漂亮的脸上勾起一抹邪笑,唇色绯红,不点而朱。
他慵懒地挥挥手,长睫轻颤,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
“唔……我也没有特意挑选,不过,与皎皎如玉的傅徇公子见面……哪次不是在这样的地方呢?”
傅徇眼见着男人身上的美人快要吻上他的唇角,不由得恶寒道:“若是还想继续交谈,那便快让这些烦腻的人滚出去!”
男人见状,启唇轻笑起来,喉结随着他的笑声上下滚动。
笑够了,他捏起身上美人尖巧的下巴,眸色冷冽下来,语调却还是轻柔的:“小心肝,带着你的好姐妹先下去候着,下次爷再陪你尽兴,嗯?”
那美人仗着自己颇得男人欢心,犹自赖着不肯走,娇喘着在男人的胸膛上轻蹭,依依不舍道:“奴还想继续伺候公子,不弱叫上身后的那位公子,咱们一起尽尽兴,公子说呢?”
男人的眸色幽暗下来,又问了一句:“小心肝,你到底走还是不走?若是不打算走……那可就永远都走不了了。”
美人薄面微红,诱人至极:“奴不想走,公子怜惜怜惜奴——”
话音未落,男人的大掌已经掐住美人的细弱脖颈,稍一用力,那颈项便如断了一截的莲藕,软软地低垂下来。
在场的其余美人见一同服侍的姐妹死在当场,皆面色青白,倒吸一口冷气,再不迟疑,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傅徇心中嗤笑,早已料到男子会如此,面上流露出一丝不屑。
那男人仿佛毫不在意自己身上躺了个死人,他一手拽着美人的脖子,将她从自己身上取下,赤.裸的身躯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你……”傅徇眯起眼睛,“当真是不知廉耻。”
男人不以为意,从美人身上扯下一块布料,擦了擦身上的液体,随手一扔,便这样悠闲惫懒地躺在小塌上,支着额笑道:“傅徇公子的隐疾还没治好吗?印象中已有许多年了吧。”
“仔细你的嘴,”傅徇转了转手中的玉笛,“若是再信口胡诌,可别怪我手中的玉笛不客气了。”
“打趣两句也不行,你这人越活越无趣,”男人眨眨眼,继续道,“你说你空有一杆长.枪,却从来不用,这与有隐疾又有何分别?浮生一大梦,该享的乐子还是要享,傅徇公子说是也不是?”
“我的乐子与你不同,”傅徇冷笑,“谁要有你这般恶心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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