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秋当着覃瑢翀的面伸出了手,裹着暗红色刀鞘的**从半空中掉下,正好落在了他的掌心中,覃瑢翀还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柄刀便出了鞘,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被面前温温柔柔的美人给锁着喉咙按在了桌面上,泛着寒光的刀身在下一刻擦着他的耳朵穿透了桌子,钉在了榻上。
美人低下头,长发从他脸侧蹭过,带起了一阵酥麻感,叫他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不好意思,不是温软可欺的羊羔,是豺狼虎豹。”
不,分明是一只外表极具欺骗性的狐狸。
覃瑢翀被扣住喉咙,喉结在他掌中上下滑动,好似一颗脆弱得一碰即碎的琉璃珠子。
他此时最脆弱的脖子都被聂秋掌握在了手中,面上有些慌张,实际上却很是冷静,手悄悄伸向自己的背后,要去摸腰间藏着的东西时,却瞥见了聂秋手腕上缠着一个熟悉的东西,从他眼前一晃而过。
那东西藏得很深,半点声响都没有,又被宽大的袖口挡了挡,换作旁人或许不会注意到,然而覃瑢翀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眼睛一亮,没有去拿腰间的东西,反而是泰然自若地笑道:“步家的铜铃。”
“上次见的时候,还是约摸二十年前,从一个缺了一只眼的漂亮女子手中看到的。”
聂秋猛地将刀抽出,垂着眼睛看他,“你到底是何人?”
这美人看着温温柔柔,又毫无威胁,站起来却好像比他还高一些……
“她有所求,我就给她一个道。”覃瑢翀摸摸还有些疼的脖子,缓缓说道,“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覃公子,雷区蹦迪。
第27章 水尸
“你袖中的这个倒是和她所拿的那个又有几分不同。”
覃瑢翀轻摇折扇,?禁锢一松后,便又懒洋洋地倚在了榻上,好似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我凭着残缺的记忆走到了霞雁城,?在那里遇见了一个神秘的驭蛊人,那人似乎是什么都知道,不过是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有追求之物,也明白我是要炼尸,就给了我一个蛊虫,?其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劝我……”
步尘渊在夜色下缓缓叙述的样子在聂秋的脑海中浮现。
只凭刚刚的只言片语来看,?便可知晓,覃瑢翀也不过是知道一部分的事情,并不知道事情的全貌:比方说,那是借了步尘缘壳子的步尘渊,?再比方说,他手中的这个铜铃不仅是看起来和其他人所持的铜铃不同,?更是步家家主的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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