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曾沿气怒同侍从道:“回去,这就回去,我还不信我爹也弄不死那龟孙,竟然敢在球场上使阴招!”
“老爷心疼少爷,瞧这手脚打得,定然会给少爷出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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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野回了看台上,下半场曾沿走后,场上更是不成一器,全靠余将军一个人撑着,未到香燃尽便提前结束比赛。
“侯爷就这样让他走了?”
景枳听小厮来报说曾沿说身子不适提前回京了,就是夜里的席也不参加了,虽说两人已经在场上教训了曾沿一番,但这人心肠歹毒,他受了些委屈也没什么,只是怕那人不警醒,还想着要寻小殿下的麻烦。
“依他的脾气定然回去找他爹哭诉,本侯早料到了他的秉性,王郎君便提议提前送份礼到御史中丞府,等他回去还有好戏看。”
“早前皇上本有意提携御史中丞,将从四品提到四品去,没成想他那好儿子流连花楼,枉顾礼法暗地里还赎纳了娼妓为妾,这事儿叫皇上给知道后升官之事也便不了了之。”
南平候顿了顿道:“今下本侯再让送礼的侍从给御史中丞大人指点一二,想必他是愈发爱惜他的好儿子了。”
王青野闻言端酒敬了南平候一杯,绵舒和景枳对视了一眼,这两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曾沿回去卖惨心切,一路快马加鞭,不过一两时辰便回了府上,一进门便让侍从搀扶着进去,有装的成分,但实际也确实疼,脸上被球打的地方都淤青发紫了,还好走得快,否则还要在诸多权贵面前丢人现眼。
“少爷您回来了,老爷在祠堂叫您过去。”
曾沿还没整顿好情绪,有些惊讶:“爹在家?他都知道了?”
“少爷只管过去就好。”
曾沿心下狐疑,一瘸一拐的去了曾家祠堂,一进门便像模像样的挤了两滴泪出来,哀戚戚喊道:“爹.........”
御史中丞负着手,回头看了曾沿一眼:“你还知道回来?”
“爹,儿子是去了南平候组的马球会了。您瞧瞧儿子的脸脚,还有手,您可一定要给儿子做主啊!”
御史中丞怒极反笑:“做主?如今我还能做的了你的主?你多大的主意多大的本事啊,竟然敢暗害南平候身边的人,你还嫌你爹被你拖累的不够惨是不?要把你爹往死里坑害!”
曾沿也不装委屈了,拽着御史中丞的衣角:“爹,您在说些什么呢?沿儿如何听不明白。”
“事到如今你还跟我装糊涂!”御史中丞一脚踹了过去,抬手将侯府送来的东西砸在了曾沿身上:“你睁开眼好好看看!”
曾沿连忙将盖到了脸上的衣裳拿下来,一瞧竟是今日侍从穿的那身,他顿时慌了神:“爹,这........”
御史中丞恨铁不成钢的甩了曾沿一巴掌:“你差人在马车上动手脚也就罢了,还让人搜到了证据,你爹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当南平候是吃素长大的,铁钉子你也敢去碰,我怎么生出了你这种败坏门庭的东西。若非你成日里尽干些偷鸡摸狗不成器的事,你爹我也不至于升迁无望!看我今天不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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