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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为经历了不愉悦的事情,素娥觉得天气好似有些变阴,日光突然黯淡下来,连山上的枫林也有些灰蒙蒙的。
午后在南鸣山上走了走,半下午时天色微沉,看着像是要变天,一行人便下山回城。
韩沐言世子等人御马而行,素娥和江璇还有李棠乘坐马车。
李棠眼巴巴地趴在舆窗上,渴望地看着几匹高大的马,有些跃跃欲试。
“你想骑吗?”素娥见状,好笑道。
小童拼命点头。
“府上有马场,改日有空,让哥哥教你吧。”
“说起来,我也有些想学呢。”
前世因为身体的缘故,自己甚少出门,更别提骑马了,这一次她可不能再错过了。
不料这话却被跟在车后没多远的韩沐言听见,顿时胆战心惊道:“素娥,这么危险,你就不要学了,反正出行可以坐轿子或马车。”
可素娥怎会听他的话,和李棠一样挤在窗前,撒娇道:“哎呀,我想学嘛。”
她一连叫了好几声哥哥,可怜兮兮地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惹得韩沐言招架不住,投降改口。
落在后面的黄柏淡淡地看着这一幕,行在中间的谢景渊微微斜了斜身子,低声道:“她怎么这么快就不生气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
谢景渊皱眉,“你不是说这事儿是袁姝和景阑设计的吗?我感觉她也看出来了啊,怎么就这么放过了他俩?”
“没有证据,不放过还能怎样,”黄柏挥了挥缰绳,平静道:“但她也不是傻子,封了慕泉居半年,对袁姝而言打击不小,至于景阑——”
他极轻地嗤笑一声,有些漫不经心,“——他将自食恶果。”
“恶果?什么是恶果?”谢景渊疑惑。
恶果……黄柏回忆着那个紫衣姑娘,眸中闪过一抹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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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京城发生了一件不大也不小的事,成为百姓们饭后闲余津津乐道的谈资。
当时素娥在院中挑选给黄柏和沈檀的饯别礼物,就听端茶来的常山随口提了一句,说是裴栯知那个远方表兄景公子在外面遭到一众姑娘的围追堵截。
“什么?”韩沐言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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