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定二十四年,一则消息悄然发酵在大街小巷,据称《宵泽录》其实是华茗受到后唐禄王的委托绘制的藏宝图。
当年禄王起兵反帝前,唯恐事败,便密令手下将毕生所积巨额财宝连同兵甲武器藏于某地,藏宝之地极为隐秘,因而将地图绘于画册之中,以便后世子嗣寻得宝藏后东山再起。
彼时的京城,正处于一种暗潮涌动的态势,这则消息一经散播,《宵泽录》毫无疑问成为了多方势力争抢的筹码,更有传言说,那宝藏中不止财宝兵甲,还有一种比炮火更有杀伤力的武器,可以一敌百。
这本画册,好巧不巧地,是哥哥送她的生辰礼,她当时对这画册不甚在意,收到后便随意丢在某处。
在将军府出事后,她才知道自己怀璧其罪,引得多少人暗中觊觎。
但当年抄家之时,那本册子早已不翼而飞,之后朝廷和裴府多次派人去问她画册下落,她一概不知。
韩素娥想到这里,心里涌上一股寒气,为何当年哥哥会如此巧合地拍下这本画册,是无意为之还是有幕后推手?
倘若当年将军府没有那么早出事,那藏宝图的消息传出去后父亲又该如何自处,而散播消息的人,又有何居心?
这棘手的东西,恐怕就是哥哥在这场拍卖会上买下的,这一世她可不想再碰。
于是便蹙着眉头,语气漠然:“这本画册并不稀罕,没什么好拍的。”
出乎她的意料,哥哥没有反对,而是点头附和:“的确,这本画册虽然独一无二,那位女画师却算不上多么出名,所以收藏价值不算大。”
那你是当时为何要拍下它?她闻言,心中涌起深深不解。
瞧他这个样子,并不像是会主动拍下这画册的人。
正思索间,楼下拍卖师宣布开始竞价,然而一时间并无多少客人响应,叫价者寥寥,价格也不算高。
这时,斜对面的雅间里,那个柔哑风情的女声又传了出来,“据我所闻,这位叫华茗的女画师当真厉害,虽患有先天心疾,却能耗费三年绘制画册,一笔一画,勾勒皆是心血,如今却无人问津,真是令人惋惜。”
她话音落下,紧随其后一抹幽幽叹息,不经意地撩过人心间。
这位女子当真有副奇妙的嗓音。
然而素娥可没有功夫去欣赏,早在听到“心疾”二字时,她就不由怔住,腾起一个荒谬的猜测。
她倏地扭头,看向若有所思的哥哥。
原来是这样,她轻扯嘴角,缓缓抬起了眼帘,冰冷的视线凌厉地投向轻纱后的那道曼妙身影,满目寒霜。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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