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有一股子属于文人气节的坚定力量,她深受吸引,并为之着迷。
而幸运的是,这人对她也有爱慕之情。
她无法拒绝这段爱情,哪怕知道是大梦一场,也义无反顾。
为了留住她,韩琅以身作饵,为她编织出一座温柔冢,诱她飞蛾扑火。
他用温顺听话的姿态把她困在身边堕落沉沦,至死方休。
一场春雨连绵不绝下了整夜,满室旖旎。
宋离安稳地躺在温暖的怀里,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韩琅把头埋入她的颈项,与她十指紧扣。
初尝情爱滋味,他变得更加贪婪,想要在她身上获得更多,他想要她陪伴在身边长长久久,不再离开。
外头的雨淅淅沥沥,韩琅把她裸-露的肩膀裹住。
宋离微微蠕动,翻身时一条腿都压到了他的腰上。
韩琅颇感无奈,她睡觉很不老实。
翌日凌晨,辛丹在门外提醒他该起床去府寺了。
宋离睡眼惺忪地仰头看他,韩琅回应道:“病了,今日不去。”
辛丹:“???”
宋离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上游移,韩琅捉住她的手,沉湎在温柔乡里,“再睡会儿。”
宋离环住他的腰身,同他腻歪了阵儿。
韩琅忽然问她:“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宋离愣了愣,隔了半晌才说了一句奇怪的话,“甭想了,你这辈子都没有老婆,是条老光棍。”
韩琅:“???”
怕他再纠缠这个话题,她堵住了他的嘴。
之后的一段时日两人跟平常一样相处,只不过早上换成了宋离服侍韩琅更衣。
她特别喜欢看他穿上相服的样子,雍容内敛,比以往更加沉稳,多了一股子政治家的老练。
这个时期的贵族男子几乎都会有一把佩剑,韩琅也不例外。
那把剑是魏宁赐给他的,剑身有鱼纹印记,纤细修长,锋利无比。
宋离替他正好衣冠,抚平他身上的每一寸皱褶,并轻轻嗅他身上的松香,眼中流露出贪恋。
头顶传来他又一次的询问声,“我们什么时候成婚?”
宋离:“……”
她一点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赶忙把他送出府门,直到他上马车离开才折返回来。
庭院里一片青绿,宋离歪着头望着灰白的天空,有时候感到不可思议。
她竟然在韩琅身上找到了归宿感。
他能给她安定,睡在他身边不会惊梦,只要听到他的心跳,她就会感到特别踏实。
更不可思议的是,韩琅是一个故人,她的胆子也忒大,睡在一个已故之人身边还能感到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