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露:“话少得很,经常走神儿,心不在焉,像惦记着什么似的。”停顿片刻,“就跟我当初暗恋的情形一样。”
宋离:“……”
乔露暗搓搓蹭了蹭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宋离面无表情垂眸道:“我最近喜欢上了一款小游戏,女帝后宫养成计划,有个男妃很得我喜爱,我不停地宠幸它,结果它生产太多难产死了。”
乔露:“……”
这个笑话好冷。
第二天她们回到市里,宋离对那款小游戏再也提不起兴致。
不管她如何回避,潜意识里还是会对韩琅产生关注。
她会关注崔虹的进展,会望着手机里那幅士族文人的图像发呆,会揣摩梦里现在又是什么季节,还有那个人……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挠心抓肺的焦灼。
她越是回避克制,思绪就越发不可收拾。
那种兵荒马乱令她无从适应。
其实有时候宋离会自我催眠,反正她对梦里的一切又不会造成影响,何必克制自己的欲望呢?
梦里的所有都是过去,过去是已经形成的历史,她只是一个局外人,只看看而已,看一眼又不犯法。
那种矛盾又放纵的心理在她的大脑里天人交战,最后她妥协了,说服自己去看一眼,只看一眼就回来。
她入梦过去时已经是夏末秋初了,相府里的绿植开始转黄,给整个庭院里增添了几许萧瑟。
韩琅刚从府寺下职回来,走入长廊时,忽见一道人影猝不及防地出现在长廊上。
他微微停顿脚步,有些愣神儿。
数月未见,两人似乎都有些陌生。
宋离看着他,破天荒的感到不习惯。
他似乎清减不少,神态比往日更具有威仪。
魏国尚红,相服以玄色和暗红为主。
他头戴高冠,身着一袭宽大的深衣袍服,中衣领口是暗红色的,外罩玄色衣袍,广袖上绣着张牙舞爪的猛兽纹。
腰束大带,玉带钩上悬挂着白玉镂空兽纹玉佩,蔽膝为暗红,上面用金线绣着祥云纹。
那人就那么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看到她时,唇角微弯,浅笑着唤了一声宋姬。
落日的余晖洒到他的侧颜上,安定从容,温柔到了骨子里。
没有由来的,宋离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
她很没出息地扶了扶额,脑中不适宜地想起那个被她宠幸不停生崽最后难产而亡的游戏角色,落荒而逃。
眼前的人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韩琅愣了愣,并没有什么反应,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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