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非要折腾我啊。”江浔倚着小推车高高的木杆,似笑非笑地问。
秦初点点头:“要的。”
他以前没这么折腾人,如果是先前那十年,江浔一句“头发短”说出来,秦初就不会再接话了。
老板说短头发没办法,不过可以绘面,就是用特制的颜料在脸上画图案。
这也是当地的习俗,最早的时候只在重要的节日或庆典时才允许绘面,到后来成为一种日常妆面。
秦初挺感兴趣的,借老板的图案本翻阅,那些花样画法不一,有的简单有的复杂,很特别,也有点神秘。
最后秦初选了一个简单的,让人在江浔左右眼下面各勾了一个月牙。
完事儿之后江浔照照镜子,感觉这月牙再上去点儿他就能直接去演包青天了。
他俩在人家小摊上捣腾半天,还买了点纪念品,秦初给秦天挑了条五彩水晶手串,不值钱但是很漂亮。
走之前发生了点小插曲,江浔被过路的塔娜吉姑娘送了一小扎花。
他被塞花的时候正在看秦初挑礼物,突然被人用花戳了一下还有点茫然。
塔娜吉民风开放,姑娘们个个浓眉大眼,她们喜欢用花朵求爱,如果对方愿意接受这段关系,就会把花插在胸前的口袋上。
江浔讨小姑娘喜欢不是一天两天了,秦初瞥了一眼就接着挑礼物去了,完全不放在心上。
姑娘不太会说普通话,江浔应付这种场面游刃有余,合起双手表示感谢。
人走了,花还留着,没地方放,江浔就一直放手上拿着。
大图他们已经先一步去节目组安排好的民宿了,江浔和秦初姗姗来迟,等他们到了,童玲先看见江浔手上的花。
她还以为花是江浔在街上买的,寻思要找个花瓶养起来。
大图揣着两副扑克牌从房里出来:“嗬,买来送秦老师的啊?”
秦初正搬行李,头一抬:“可不是我,别乱说呢。”
“秦老师这发型洋气。”大图把扑克牌扔桌上,指挥童玲,“电视机后面那个柜子就有花瓶,去那边找。”
江浔把花给童玲了,帮秦初一起搬行李。
民宿两层楼,房间很多,一人一间都没问题。大图他们来得早已经选完了,还剩两间都在二楼。
江浔和秦初把行李送上去,发现这房间虽说是一人一间吧,但是连着的,只有半面墙,中间是通的。
江浔先放下行李箱,转身去接秦初的。谁知秦初躲了他一下:“我自己来。”
楼下童玲插好花,仰着脖子冲楼上喊:“浔哥,花给你放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