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秦初在帐篷外轻喊一声,手撑在行李箱的扶手上微弓着腰,“你现在住在哪里?”
江浔蹲在地上拉箱子的拉链,闻言眉头一挑:“安居苑。”
那个小区秦初知道,他点点头:“哦,如果你没时间,我可以把天天送过去。”
江浔笑了笑,把行李箱拉起来:“行啊,回头发你地址。”
上了车,俩人并排坐着。感冒药催人睡觉,车子晃一晃很快秦初和江浔就都睡着了。
睡前一人脑袋朝一边,颠簸中逐渐靠在一起,最后演变成秦初枕着江浔的肩膀,江浔蹭着秦初的头顶。
俩人一路堪称昏睡,半道上汽车抛锚都没能吵醒他们。
大图略微无语地看着靠在一块儿的江浔和秦初,对百灵说:“他俩吃的得是安眠药吧?”
童玲就坐在他们前面,回头趴在椅背上,盯着秦初的脸:“不瞒你们说,我是看着秦老师的戏长大的。”
大图感觉地位受到挑战:“你小时候没看过我节目?”
“看过,不过女人都看脸,你懂的。”童玲说,“想当初秦老师突然说要结婚,一夜之间多少怀春少女梦碎,我那年才十七,痛失梦中情人,还跟风咒过他俩早点离婚。”
周礼都不知道还有这故事,转过身扒拉一下童玲:“我靠,你好恶毒啊。”
“我怎么了啊,秦老师火的时候还没江老师什么事呢,粉丝们生气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得亏江老师是个男的,不然肯定出奉子成婚的八卦。”童玲回忆当年,叹气道,“不过他们刚结婚那几年新闻说的真的很难听,讲江老师是小白脸,吃软饭,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十年前的新闻媒体比现在还要犀利,小白脸什么都是轻的,不少媒体形容江浔都说他是想利用秦初上位,而且他们结婚没办仪式,一开始住的还是江浔租的房子,没少挨人嘲笑。
当初多少骂声嘘声等着看他们笑话,这都过来了,谁承想还是散了。
童玲唏嘘道:“可惜哦。”
别人在这儿替他们惋惜,那边两位大佬自己有自己的想法,谁都猜不着。
今天的行程跟前几天比轻松很多,不用带孩子,也不用挑战极限,他们来到另一座小镇,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小镇名叫塔娜吉,乌语里月光女神的意思,住在这里的人们习惯穿民族服饰,生活习惯也保持着乌起纳达最传统的习俗。
快到了,江浔率先睡醒,刚动一下发现肩膀上倚着一人,他的嘴唇擦过秦初松软的头发,像是一个轻的不能再轻的吻。
“秦初?”江浔低声喊道,“起来了。”
秦初困得要命,答应一声却不动。江浔摸了摸他的脸,又叫一遍:“醒醒了。”
那只手干燥温暖,落在不再年轻的面庞上,格外的妥帖。江浔摸人脸喜欢用拇指指腹搓一搓颧骨,像个亲昵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