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娘子,外头冷,回去吧。”侍婢小声提醒。
碧桃没有动,眼皮有点红:“她来着月事,最是污秽,居然还敢留着大王!”
“碧娘子。”侍婢不安地嗫嚅着。
碧桃冷冷横她一眼,侍婢不敢再说。
一个小丫头悄悄溜进来:“晋王要娘子过去一趟。”
碧桃定定神,交代侍婢:“你留下看着,若是大王叫人,你先应付,立刻给我传信!”
她又看眼对面灯火微明的窗户,转身离开。
路径是极熟的,守卫的方位也了然于心,顺利躲过几处岗哨,碧桃闪身钻进萧怀简院里,没有点灯,主人在黑暗中打开门,向她微微一笑:“来了。”
碧桃闪身进门,深深行礼:“奴给晋王请安,给惠妃殿下请安。”
“殿下安好。”萧怀简随意坐下,“长平王先前要娶崔拂,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
“奴也没想明白,一夜之间就变了,”碧桃低声道,“那天崔拂去探望严凌,其实之前也去过不少次,大王都没计较,那次突然就恼了,先是宠幸了她,后面就命奴把婚事准备的东西都烧了,又答应了大凉的婚事。”
萧怀简沉吟:“是不是因为崔拂刺杀他的事?”
“不是,”碧桃道,“刺杀在那之后。”
萧怀简皱了下眉,很快又舒展开:“不说这些没要紧的,倒是那个崔拂,严氏的底细,她知道多少?”
“那女人狡猾得很,奴几次试探,都没摸出来虚实,”碧桃不自觉地带出了恨意,“反而被她挑唆着大王,罚过奴几回。”
萧怀简眼梢一抬,笑了下:“交代你差事若是办得好,将来你的位置肯定在她之上。”
“谢晋王,谢慧妃殿下!”碧桃连忙行礼。
“眼下还有一件要紧事要你去办。”萧怀简压低了声音。
两刻钟后。
碧桃闪身溜进东屋,一抬眼,看见崔拂那边灯灭了,心中一喜:“大王走了?”
“没。”侍婢低着头,不敢看她突然阴冷的脸。
半晌,碧桃凉凉一笑。
屋里,萧洵猛然醒来。
方才那一小会儿,他竟然睡着了,还做了梦,梦见很小的时候生了病,哭喊着找阿娘,梦的最后,他也没等来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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