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害相权,他还是得罪得罪这个醉鬼吧!可不能让他追上去报复乐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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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相爷!”
翌日,天光大亮时,卢玄慎才在一声声的急切叫喊中醒来。
外面似乎是个冬日难得的好天气,阳光透过窗纸都刺地他两眼酸痛,他睁眼,被那光一刺,瞬间便又闭上了眼,而又酸又涩甚至似乎还带了酒气的液体,便从眼角从脸颊滑下。
他闭着眼,流着泪,耳边仿佛有无数嗡嗡声,搅得他头痛欲裂,脑海里无数混乱碎片翻滚着,仿佛煮沸的粥,而终于等那沸腾渐歇时,他才找回一点点思考能力。
是了,他喝醉了。
在昨晚的宫宴上喝醉了。
而且还在喝醉后,毫无计划、冲动地叫刘家那个小姐去陷害睢鹭。
结果,好像没有成功吧……对,没有成功,因为她来……不对。
——她来找他了吗?
他疑惑地按着太阳穴苦苦思索,却怎么也分不清那模糊的记忆是梦还是现实。
“相爷、相爷!”
喊声再次在耳边响起,这次,他听清了。
强忍着眼睛的酸痛,睁开眼睛,便看见卢祁实在他眼前放大的脸。
他下意识地皱眉,用手肘将其推开,忍着脑内的疼痛,道:“有什么事,说。”
卢祁实讪讪往后退,随即,脸上又带着不知是愁还是喜的表情,急切道:
“相爷,睢鹭的去处定了!是乐安公主主动要求的!”
耳边的嗡声和脑袋的疼痛都倏地一停,卢玄慎揉着眉角,看向卢祁实。
“哦?什么职位?”
“琼州!琼州刺史!她要让睢鹭去琼州!”
卢玄慎揉眉角的手一顿。
随即猛地站起来!
第97章 生活和存在的价值与意义……
大梁地域辽阔, 东至东海,西至西藏,北至漠北, 南至南海, 但版图地域虽辽阔,却不是版图上所有地方都能与富饶繁华的中原与江南之地相比,那些边边角角的偏远之地, 虽然在大梁舆图上,却大多因其僻远荒凉、恶劣的环境, 而与皇朝中心联系并不紧密,甚至成为流放罪犯与贬官之所。
琼州便是这样一个地方。
孤悬海上,去京千万里,蛮荒瘴疠之地,官员无不闻之而色变,不愿跟此地沾上一点关系, 因为沾上关系, 便代表着被贬谪。
正如两年前的孙宁远, 也如数年前的卢玄慎。
“……孙宁远回京后, 琼州刺史一职便一直空悬,原想着恐怕要等到下次再有人犯事儿, 惹了陛下不高兴时, 才能把这个缺补上, 谁知道……新科进士初次做官便是做一州刺史, 哪怕他是乐安公主驸马这也太离谱了些,但琼州的话……黄骧禀报时,下官也无力反驳,下官起初还以为乐安公主是以退为进, 想要以此要挟陛下给那睢鹭更好的去处,但黄骧却又说得很是诚恳,还亲自给陛下上了折子,下官便实在有些弄不明白了,相爷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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