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经受住这样强的压力考验。
可同样的,若经受住考验,其成色便再也无人可怀疑。
所以,这是一柄双刃剑。
所以——
“你敢吗?”那时,乐安笑着问他。
而此时的场面,便是睢鹭的回答。
也是乐安可以对着卢玄慎笑地如此灿烂的底气。
*
乐安公主和驸马兼新科状元郎大闹吏部去了!
即便是大雪飘飞的隆冬,这样的消息也飞快地在高门朱墙之间游走,很快便传到无数人的耳朵,而等到最新进展传出时,已经有不少爱凑热闹的闲人,顶着纷飞的大雪赶到了吏部衙门外。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吏部衙门外,赫然已经有人搭起了帐篷,甚至升起了火炉,三五闲人聚在一起,不时派人向里面探听消息,探听消息的人一出来,便被闲人们围作一团,听其讲述里头的情形。
“还在考呢!”
探听消息的人缩缩脖子,虽然猛一出官衙,被扑面而来的风雪吹地一个哆嗦,却不妨碍其面上的兴奋。
他脸颊通红,手舞足蹈:“就在大堂里,人来人往,谁都能听到看到的地儿,几位不知哪个司大人们——听说是地方官?总之是几个不熟的大人在一旁守着,堂内举凡有疑问的,均可排队向驸马提问。”
“还真有人问?不怕被乐安公主时候记恨?”闲人们又问。
“切!要不怎么说真金不怕火炼!你说这话,言下之意不就是说驸马爷是个样子货,怕被人质问吗?可你也不想想,人家既然敢这样,为什么不能是真的有本事有才学呢?”那进去探听的人白眼一翻,将问话那人呛声一翻。
“哟,”被呛声的人也不恼,只是好奇,“听你这么说,这个驸马爷,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不成?”
“当然!不信你自个儿进去看看,等着吧,我敢放言——今日之后,再没有人能质疑睢鹭!”
……
闲人的围观议论且不说,单说此时的吏部大堂内,的确已经完全是另一番模样。
吏部官衙的小吏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一个新科进士,参选官,不是对着吏部铨选的官员们毕恭毕敬,而是将吏部大堂当做了考场,将在场所有人当做了考官,如此不合常理、不合逻辑、简直让人如在梦中的画面,竟然真就发生了,而且配合着玩的人还很多很多。
因为之前的流言,对新科状元心存不满和怀疑的人可不少,此时睢鹭既然主动跳出来让他们找茬,他们如何会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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