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想到他对工作的严谨,顿时又觉得很正常。
贺祺深理直气壮道:“你还问我,你们团里有一个小伙子都发现了,说看到我好几次了,还说我怎么好像一直在看白露珠,怎么你反而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白露珠来了兴趣,“小伙子?谁啊?还在我们团?”
“好像不在了,没再见过。”贺祺深越说心里越委屈,“那你什么时候对我有印象?什么时候第一次心动?什么时候又确定嫁给我?”
听他这么一问,白露珠回想起两人第一次相亲的场面。
相亲场地是在海轮船上的茶水厅。
其实第一次见他也不是在相亲桌上,而是在海员休息区。
海轮靠岸补给是在香阳码头,她本来就住在县里,肯定是比住在市里的人要早到,又因为从小到大没有坐过船,乍然有机会登上轮船,忍不住好好转一圈,看个过瘾。
绕过甲板时,正好从玻璃窗里看到朱站长与姐夫一起不停劝他。
贺祺深因为手表突然不转了,就把它摘了放进口袋里,不准备再带。
朱站长认为手表是附加魅力点,这么贵的进口手表带上会更显身份,更有面子,姐夫也跟着相劝,让他带上当个装饰品。
但他就是怎么都不肯带,反驳道:“这不会显得有面子,反而会暴露内心狭窄的虚荣心。”
别说头两年,就是现在,谁要有个手表,恨不得时时刻刻举着手让人看到,有个牛皮裤腰带,冬天都是拼命把毛衣塞进裤子里,生怕别人看不到就白带了。
正因为他清醒理智,不被物欲驱使的言行,让她萌生好感,想来那就是第一次心动,应该也是同意跟他进一步相处的原因。
“确定嫁给你啊?我想一想。”白露珠不打算让他得瑟,没提相亲之前看到他的事,“就是在相处中不知不觉就确定了,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
不是很满意,但依然很开心,贺祺深连亲好几下媳妇,眼神里满满期待:“再说一说第一次心动。”
“是问我第一次心动,还是问我对你第一次心动?”
白露珠刚说完,就突然被抱着坐起来。
贺祺深瞳孔地震,颤抖着声音问:“你第一次心动不是对我?”
白露珠猛地被抱起来,脑袋晕了晕,摁着太阳穴道:“难道你长这么大,第一次心动就是在75年首都文化馆,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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