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累不累啊,我给你揉揉肩。”
“你还挺着肚子,乖一点坐好,晚上想吃什么,我陪你在屋里。”
“易安居不是排了酒席吗?娘亲让我接了你便过去。”
“你想去吗?不想去就不去,不用管他们。”她可算是这府里最自由的了,想几时起几时起,想吃什么吃什么,请安问早一律不用去,什么事都不用做。
“我跟着你,叁哥哥,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哪吒摸了摸她的头,她好乖啊,乖到让他恍惚。
这一切都不是他的,她这些温柔乖巧,原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他有点想那个牙尖嘴利的小妖精,作天作地的那个,自从雁荡山回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哪吒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将人印在眼里。
和她过的,第一个年。
除夕的将军府,红通通喜气洋洋的,从内而外的喜庆。
她仰着头看灯笼:“夫君,那是我挂的。”
“你爬上去挂的?”
“······”
“谁准你爬梯子的。”
乖乖的小妖精有点皮,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不听话,以后不许你爬梯子。”
龙胎越长越大了,他又输了好多灵气去裹着,生怕这小讨债的一时不长眼,伤了她。
传说在最初的时候,龙是会吞噬自己的母体,获得新生的养分。
死亡中孕育出新的生命。
他又加了几道禁制,就算是儿子,也没有小妖精重要。
敖庚拉着他要往外走,他把人轻轻一托,抱进了怀里:“有积雪,我抱着你吧。”
小妖精笑着戳他的脸:“哪里就那么金贵了。”
“就算金贵啊,你夫君宝贝你,你不知道啊。”他低头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在她唇上又亲了一下,“把脸遮好,别受了寒。”
夫君的怀里这样暖,哪里能受寒呢。
她就是娇气,喜欢被人宠着。有人抱着她也懒得走,虽然鹿皮底的靴子不会透雪,踩着也冷脚啊。
哪吒抱着她一路往易安居走,上回易安居排宴,还是姜文焕来的时候。
那时他脾气不好,性子也急,差点把她弄没了。
“叁哥哥,我嫁给你的时候,也是这样,张灯结彩的吗?”
她眼睛里映着火红色的一片灯笼,还有漂亮晶莹的雪花。
哪吒低头亲她:“明年开春,等你生完孩子,再给你办一次婚礼,从将军府正门迎进来,好吗?”
因为记不得了,她总想着要问问,当初到底是怎样的婚礼。
夫君总是说给她补,婚礼哪有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