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你不惜使出种种不齿手段对付我,可我究竟有何错呢?是不该生在宣平侯府,不该被指婚给他,还是不该挡了你们的情路?”
苏月遥躲开她视线,手心里不觉生出一层汗水。
“夫人,我走到今日这一步又岂是死里逃生四个字能描述的?你可知我受过多少罪忍了多少辱。”秦漪扯扯嘴角,缓缓开口,“我也只是个寻常女子,就这一条贱命。”
听到这话,苏月遥回眸凝视着秦漪,久久说不出话来,她努力动了动唇,最终也只是挤出“对不起”三个字。
“日后,将军府会听令于晋王殿下,这是我如今唯一能做的。”她抬手行了一记抱拳礼,声音坚定,“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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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将周子濯救出来,周常明这几日没少四处走动关系,可惜此案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又有晋王和蔡大人作证,谁还有那个胆子去多管闲事。
儿子在狱中情况不明,儿媳又赌气回了娘家,魏氏都快急上火了。
有言道屋漏偏逢连夜雨,魏氏才勉强歇了会儿神,便听周子莹的贴身侍女玉兰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夫人,三姑娘她身子越发不好了。”
见玉兰面色沉重,魏氏心头一紧,“前两日大夫来不还说有好转了?怎么突然又病得厉害了?”
玉兰掰着手指支支吾吾,见状,魏氏柳眉一蹙沉下脸来,“还不快说!”
“回夫人,昨儿晚上两个小丫头在院里说闲话,姑娘不小心听见少爷被带走的事了……”
“混账!”魏氏猛拍桌子,震得茶盏一阵乱晃,“我怎么交代你们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她知道,你们都是吃白饭的不成!”
自打年前那一病,周子莹至今都病恹恹的,寻来的大夫都说她这是心病,是忧思过重所致。
可不论魏氏怎么问她都不肯说心里藏的究竟是何事,周府上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日渐消瘦。
上回见了秦漪后倒是好了些,可那时她就已经病入膏肓了,全凭一口气吊着,如今听到自家兄长入狱一事,累月积压的郁气便攒到一处了。
玉兰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又听魏氏呵斥道:“把那两个婢子给我拉出去杖毙!”
这句话叫玉兰浑身一哆嗦,可到底不好触她的眉头,只得先领命退下。
周常明才从书房回来就见魏氏急匆匆要往周子莹住处去,见着他后魏氏好似找到主心骨一样瞬间红了眼眶。
“老爷,子莹又病得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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