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虽觉得脸上热意上涌臊得慌,却还是听进去了。特别是妹妹说,白日里就她一个人在家,从未做过这等事的他竟是心血沸腾,这会儿天色晚了,待明日他要好好会一会她!不过几日不见,她胆子竟是这般大了,连他送的东西都敢拒了。可是想起万梅临走前的那句话,他躁动的心又沉了下去。
“三哥,女子生□□妒。只要在意了,就不想你对旁人好,母亲和娘不就是如此吗?你可曾想过,似锦嫂嫂到底在气什么?”
是啊,她到底在气什么?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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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日头大好,虽不时能听到西北风的呜咽,可躲在屋里也不觉什么。似锦用昨晚剩的菜和面条倒在锅里热了热,就着腌好的辣子吃完,直辣得额上冒汗,灌了好几杯水才缓过劲儿来。
前几天她还能做一会儿绣活,这时没过多久就来了困意,忍不住躺在床上心想着就眯一会儿,却不知这一觉直睡到脸上出现阵阵痒意才醒过来。
她睁开迷蒙的眸子,抬手抹了抹眼睛,直直看过去,见是那人起了身,冷声道:“三爷来做什么?似锦嫁过去虽是个妾,可也想图个吉利。”
他咧嘴一笑颇有几分无赖模样:“旁的人家成亲前也会悄悄私会,我怎么不能?你放心,没人瞧见我进你家院子。”他恼她离得那般远,伸出胳膊将她拉到怀里,将她锁在怀中,霸道的不容她拒绝。
他看着她睡得有些松乱的发,忍不住替她拢了拢,低沉声音中满是质问:“爷昨儿送你好东西,你怎么不要?真是不知好歹的丫头,可知我花费了多少工夫挑选出来的?”
似锦垂了眼,浓密如小扇颤动的眼睫将她眼里的情意遮挡,让他看不透。她不甘心地挣了挣却引来他更大力气的牵制。
“你在气什么?在钦州是我错了,我向你赔罪可好?”
她嘴角忍不住勾出抹冷笑,她在气什么?她不过是将一颗心栓在他身上,见不得他对别的女人好罢了。是嫉是妒,这么丑陋的情意,她要怎么告诉他?让他知道她是如何小心眼?
他见她不答话,犟脾气也涌了上来,一副不得结果不罢休的模样,用力让她变了个姿势,他想看着她,谁知她依旧不抬头,固执地连看他一眼都不曾。他怒气冲冲地抬起她圆润下巴,直到四目相对,他眸中的火焰才压下去:“你往后都不打算看我了?这般狠心的丫头。”
似锦心中五味陈杂,有好些日子不曾看见他,此时他依旧是往日好模样,可见有她无她都一样,他不会有半分惦念。今日来想必也是起了玩心,她顿时心灰意冷地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