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挑了挑眉:“我也不知,爷没说。”
青槐着实冤枉,他不过就给三爷递了个信笺就被殃及,怒火全撒在他身上他也委屈的紧。他厚着脸皮挪进书房,朱红桌案前三爷正翻书看,站了会儿,忍不住委屈道:“爷这火发的好生没道理,也又怨不得我。”见他仍不抬头,继续没话找话:“行军在外,一直是瑶筝管着爷身边事,再过两天她就到府,您看要怎么安排她好?”
他这才抬起头眯着眼瞧他,话不饶人:“爷训你你还觉得委屈了,谁许你大大咧咧去柳湾胡同找人去的?多大人了做事不经脑子。”
“我只是顺便去瞧了一眼,晚了是见不到人的,自打回来我一次都未瞧过她,若她忘了我可怎么好?”他如今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好不容易花儿不嫌他,主子们也都默许了。这时不紧着些,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他突然咧嘴一笑,娃娃脸上带着狭促笑意:“爷放心,这会儿满座城里都知道您宠着个叫似锦的丫头,想必那位也知晓了。”
陈月端了茶盘过来,青槐伸手接过,将她打发到外面去了。他多少是懂三爷为何动怒,这些个为权势而争斗的尊贵主子们,不知不觉便在朝臣家中安插了眼线,哪怕当初三爷是一心一意跟在平王身边。拖累家中至亲成为别人案板上的鱼肉,他怎能忍心?
“知晓又能怎得,平王殿下要的不过是将彼此间的关系拉的更近些,至于那女子不过是他手中棋子罢了。”被摔碎的挂饰依旧在他笔架旁边放着,丢掉可惜,看见又不是滋味。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走不脱这情局。
夫人小姐们在府中坐到太阳西斜才告辞,无人不露出对自家儿子赞赏之意,待送走客人们,大夫人坐到母亲身边:“三弟可有瞧上眼的吗?”
老夫人叹了口气:“我也是摸不准他这性子了,没说瞧上也没说瞧不上。不成,我还得找找他去。”老夫人是说走便走的性子,站起身往春来苑走,大夫人搀着她,笑道:“三弟看咱这架势倒像是兴师问罪的。”
“哪管得了那么多,老二家这会儿有了身子,心事总算是放下一桩。老三又成了我的心头病,说不完的愁哟。”她身体健朗,走得远了也有几分累,想着儿子先前一大早就得走这般远来看自己,就心疼起来。越走越气:“这谁给老三挑得这么个偏僻院子”
“媳妇儿进府时,三弟便住在这里了。”
“肯定是那糟老头子干的好事。把锦霞苑收拾出来给老三住了,绣娘心中可会不平?”她微微喘息,抬眼看这大儿媳妇。
“母亲多想了,三弟常年再外,不知受了多少苦,既然回来了,咱们总得让他住着舒坦些。只是锦霞苑是父亲与母亲的住处,给三弟住了,父亲那里……”在这常府中,两位掌权者闹成今日这局面在这京城当中也是少见。
“关他什么事,照我的意思去办便是。这府邸虽性常却是由我说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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