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较前几日清爽不少。
街上还残留着昨日集市留下的杂乱,两处鱼摊儿上,是刚从海上打回来的海货儿,只是摊主并不在。
再一看,原是在不远处围在人圈上看热闹。
一个粗鲁男人光着膀子,手里拖拽着个瘦弱的女人,任凭她哀嚎不断,男人就不不动容,口中骂骂咧咧。
“瞅什么瞅?她是我婆娘,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
围观的人一听,这倒不好插手了,毕竟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儿,再说,指不定是女人做了什么错事,一时间都站在那儿,抱着手看热闹。
秦嫂从作坊里追出来,二话不说,冲上去将把女人拉回来。
嘴里大喊着:“你放开她,她已经不跟你过了!”
男人怒目圆瞪,老粗的手臂一甩,就将秦嫂甩了个趔趄:“娘的,什么时候还轮到她说的了?老子不放人,她就得一辈子伺候我!”
“求求你放了我吧!”女人披头散发,脸上在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对着男人祈求,“求求你!”
她撕心裂肺的喊着,声音里是绝望与无助。
那男人嘿嘿笑着,像拎小鸡一样拖着女人在地上走:“别想了,一个女人还想东想西,再敢叫唤,老子打死你!”
女人蹬着腿,一路哭喊。
“站住!”人群后,一个女子走出来,烟青色衣衫,右脸颊横着一条伤疤,正是刚过来的沈妙意。
男人很不耐烦,瞪着沈妙意:“给老子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沈妙意不惧男人,当年比这泼皮厉害百倍的人她都没有退过:“看得出,你会的也就只有打人了,还是打女人,当真厉害!”
周围发出一阵哄笑声。可不嘛?一个身高马大的男人,一口一个打女人,倒是叫人笑话。
“娘子?”秦嫂走过来,一脸戒备,“他刚才跑进咱们作坊里,好一顿打砸……”
“对!”男人大嗓门吼着,“你们藏了我的女人,胆子不小,我要报官!”
沈妙意上下打量着男人,知道不是善茬儿:“凡事讲道理,当日可是你亲口放人走的,银子你收了,字据你按了手印儿,还有人证明。你要报官,我差人送你过去!”
男人脸色一变,赖皮的啐了一口:“老子当日喝多了,不认!别以为你是东家,我就不敢,臭女人,不捏死你!”
说着攥了拳头,晃到了沈妙意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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