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对一旁的将领勾勾手,示意着贺温瑜方向:“你等在船上,好生保护好太子殿下!”
那将领虽抱拳低着头,但是脸上一黑。
身为东陵将士,自该是上战场同那些贼寇厮杀,立下功勋,方显男儿本色。现在却要留在船上,他不明白,这个太子除了会瞎指挥,还能做什么?还说出什么夜里偷袭的胡话,夜里海上一片黑,就不怕错了方向?
贺温瑜摸摸自己差点儿废掉的手,眼中闪过阴郁:“长胥小心,本宫等你凯旋。”
“谢殿下,”殷铮自船头走回来,脸上一片温润,“殿下放心,你在厚德楼的仇,我帮你报!”
说完他径直离开甲板,回到船舱。
仇浮拿了海图,正铺在桌上,见殷铮进来,上前一步。
“侯爷,属下觉得太子他不会安分……”
“我知道,”殷铮走去桌边站下,手指落在图上一处,“你以为他只是跑来督战?其实是想捡功劳。”
仇浮浓眉一皱,黝黑脸上闪过不解:“属下不懂。”
殷铮并没多说。因为韩家的事,贺温瑜来东陵,一是大义灭亲,做一副姿态;二是想要扭转现在在朝中的不利,能有大功劳最好不过。
只是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仇浮,记得岛上的贼寇留几个活口。”殷铮道,手里一枚棋子最终落在海图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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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记载,晟进十一年二月十九,东陵候带兵与东番海寇激战于东海巨鲨岛,大获全胜,并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周边不少岛屿。
海寇老巢被掀,死伤无数,鲜血蔓延海水中,引来鲨鱼围食整整几日。
只是前来督战的太子贺温瑜,不顾海况执意追击几个海寇的残兵游勇,差点导致船翻深海。
自此,鲨鱼岛及周边各岛彻底归东陵管辖,大岛上布有屯军。
殷铮德胜归来,城里百姓夹道迎接,更有女儿家早早包下酒楼的高层,只为一睹这年轻俊美的东陵主人。
然而,所有人只等到了一支进城的军队,并未见到东陵侯殷铮。
此时,侯府储镶院里一片慌乱,人人脸上带着不安。
只闻听沈氏一声嘶哑的哀嚎,所有人的心跌进了谷底。她晕的不省人事,婆子们手忙脚乱的抬着她出了屋子。
殷铮冲进屋去的时候,就见着郎中无奈的摇头,再看躺在床上的女子,已然合了眼睛……
“妙意……”他叫了声,一路赶回来,满脸的尘灰,发丝凌乱的落在脸边。
刘盖追到殷铮身后,挥挥手,将屋里的人全部潜了出去。
“药也吃了,师父们也请了,可妙姑娘身子就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