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捣花所致。
鱼姒满心复杂,他该不会每次来寻她时,都会特意对镜整理衣冠……吧?
“哦,这样啊。”鱼姒决定不拆穿他,“那夫君把铜镜给我吧。”
晏少卿心头弥漫着赧然。显而易见,青娘发现了铜镜的真实用处。
气氛突然奇怪起来,为心知肚明的两厢沉默。
芍药很好看,衣襟被悄悄理顺。
鱼姒沉默又沉默,还是没忍住把铜镜还给他,“咳,左边发丝。”
晏少卿一瞬红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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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鱼,你今天有点不一样。”柳静眠若有所思打量她。
王仪君微微诧异,“仪君记得表嫂今晨穿的是荷青色绣梨花罗裙。”
柳静眠沉思片刻,恍然大悟。
她目光在晏少卿与鱼姒之间徘徊,揶揄笑着:“我怎么记得小青鱼很少簪花呢?”
连桃花都没见簪过,怎么突然簪了朵娇嫩粉芍药?
为了粉芍药,还特地换了身妃色如意蝴蝶裙相配?
妃色缎裙与粉芍药相映成辉,衬得她人比花娇,白里透粉,眼角眉梢娇美流转,一派脉脉春波。
鱼姒暗暗瞪了她一眼,可她非但不住口,笑得更加欢畅了:“小青鱼,不要娇嗔,我可不经撩呀。”
这什么损友?!
王仪君也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一时厅堂里充斥着欢悦祥和的气氛。
鱼姒恼羞成怒,趁她们不注意,扭头去瞪罪魁祸首。
晏少卿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受了她这一眼,心尖一麻。
在这一刹那,他无比认同柳静眠的话。
他也不经撩。
晏少卿脸色微红,认真道:“青娘……很漂亮。”所以,别生气。
他竟然还好意思说,鱼姒又别过脸,不看他,去找柳静眠的茬,“不许笑了,柳大小姐找的布庄怎么还没登门?”
话音落下,木檀来禀:“少夫人,布庄的人来了。”
鱼姒:……
柳静眠忍俊不禁,“晏夫人这么漂亮,哪怕布庄也不敢怠慢呀。”
鱼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