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喜房里什么都不缺,她随便拿了几床被褥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卸掉所有的钗环,终于能够舒舒服服的躺下了。
反正这里不过是暂时的居所,等到明日,她在想法子逃脱吧。
思及此,她看了一眼被她送回来的那些宝贝,有些不舍得闭上了眼。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觉她睡得特别的踏实,就连那躺在床榻上的人早已不见了她都没有任何察觉。
她猛地起身,这一幕彻底让她清醒了过来,那蒙汗药明明能让那阎王睡好几日的!怎地才第二日,他便不见了?
难道那蒙汗药里真的掺了假?
亏了!真的是大大的亏了!
那天杀的卖家!下回她再也不去光顾了!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稳健的脚步声,红芷的声音传来,“夫人,都日晒三竿了,该起了。”
听这动静,她似是要开门。
她浑身一激灵,顿时从地上起来,可还未来得及收拾,门被打开了。
眼见地上一片狼藉,红芷也是一愣,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常态,“二娘,赶快洗漱用膳吧。”
她尴尬一笑,正想要解释,却听红芷道,“相爷吩咐,二娘恐患有离魂症,今后卧室的地上,都会铺一床地铺。”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二娘,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离魂症?这活阎王眼睛不好使还是脑袋不好使?到底哪里看出她有离魂症了?昨儿还夸他天赋异禀呢!
但她想了想,目下这种境况,她确实也只能用离魂症来解释。
于是她耸了耸肩,“新婚之夜,孤男寡女,还能发生何事?”
这没羞没臊的一句话又是让红芷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她紧紧蹙起眉头,道,“二娘,还请慎言。”
她暗笑一声,起身洗漱,“霍宰辅呢?”
“相爷一大早出府公干,留下话来,说是晚些才归。”
正好!当真是打瞌睡的捡了个枕头,过河碰上摆渡的,刚断了篙子又得了浆,天赐良机!
她瞥了一眼满屋子的民脂民膏,强烈按压下那股快要得到自由的激动心情,嗯了一声。
早膳吃完,红芷道,“因是相爷父母早亡,府内亦无祠堂牌位,二娘可以不用斟茶拜见。”
“嗯。”她看上了雕花木几上的那盏琉璃杯。
“二娘今后是霍府的主母,当谨言慎行,那些市井之语今后便不要说了。”
“嗯。”那琉璃杯盏旁的那个花瓶也甚是不错,也不知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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