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仙嘴角扯了扯,这都是胡编乱造了好么。
她来到的时候,发现慎思堂里的席位上空无一人,冬日清晨寒意凛然,呼出的白气热乎乎的。透过竹编的帘子,橙红的太阳都压着光线进了室内,清寒之中又带着些初阳的温和。
她居然是第一个到!
这不正常!往常都是垫底的某人正摸着下巴寻思着, 忽然就听到有人捞起竹帘,脚步轻慢地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素衣如雪, 长长如溪的发因未及冠而以发带挽起, 好一个端丽无双的公子。
再一看,那熟悉含笑的眉眼,定定对上她眸子的人,这不是季沉还能是谁。
白小仙惊了一下,手里的汤婆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她抖索地抱起来,眸光又划过他那如雪般的素衣,当然, 是很素简的白衣,没什么特色。见习惯他一身青衣了,今天这一身白衣当真是皎皎若天上明月似的,芝兰玉树,仙人之姿。
“小姐,您没事吧。”他眼神温柔至极,又浓黏如蛛丝般网住她,虽未走近,可那眸光已化作囚牢,将她锁在眼中。
老实说,白小仙被他瞧得还真有些害怕,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惹了他,一般他笑得越灿烂,背后就报复得越厉害。
“我没事,我……挺好。”白小仙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避开他的视线。
又来了。
季沉唇瓣勾出点笑意。
只不过在发觉白小仙是故意想要拨弄他的兴趣以后,她这点故作姿态都变成了一种小情/趣。
她躲开的姿态是有些矫揉造作,不过他似乎并不讨厌。
甚至还想看看,她接下来又会如何装腔作势地吸引他的注意力呢。
“季哥哥——”楚娇那把晶亮的嗓子人还未进来,声音便先进来了,她一进来便跑到了季沉身边,似乎也被他这素白如雪的着装给惊艳了,愣了好一会儿,又想起昨儿在爹爹哪儿得知他受伤了的事,连忙道:“季哥哥,你身上的伤不是还没好吗,怎么今日还来上课。”
那小心紧张的样子仿佛面对的是什么绝世宝贝似的。
而楚娇的这句话也让白小仙有些愣怔,随即难以置信地望向那白衣少年,他似乎因楚娇的话露出了些不喜的神情,掩饰得很好,仍然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
“我没事。”他的语气薄凉。嘉
楚娇撅撅嘴,以为他是在逞强,正欲说些什么,儒雅的谭鸣已经走了进来,深知他厉害的楚娇不敢再搭讪了,马上坐回自己的位置去。
谭鸣持着书卷而来,儒雅风度,走到了季沉身边,“看你状态不错,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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