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牡丹!有毒的,人怎么能吃!”怪不得田爷爷肿成这样,根本也没想到一国重要的城市,形势竟然紧张成这样。
“我也知道有毒,你爷之前就是吃了另一株银粉金鳞才肿成这样!可你爷说了,不想做个饿死鬼,我这也是没办法。”说道最后,田奶奶已经泣不成声。
原来,俩人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煮这最后一顿送行饭。
也怪不得,之前她的心慌成那样!如果她晚回来哪怕一刻钟,这株白玉镶金吃到了肚子里,那后果根本不敢想象。
上车前高原给带了五个饼子两个鸡蛋,除去给要饭的半个,给帮她解围那人两个外加一个鸡蛋,这一路上,田恬就就着热水吃了一块饼子。
她把粥煮上后,就拿热水把蛋黄冲了,又泡进去半个干粮,稀稀溜溜的给田爷爷喂下去后,就扶着他躺下休息了。
剩下的蛋清和干粮,都留给田奶奶吃,可她安置好田爷爷后发现。干粮和蛋清只少了一点,其他的都装在碗里,旁边还放了筷子,明显是留给她吃的。田恬心里一暖,眼眶又泛热,这就是家人啊,永远把对方放在心上。
“奶,你都吃了吧,我在车上都吃过了。”她把碗筷推到田奶奶跟前。
田奶奶正一眼不错的在看着泥炉子的火,恐怕烧扑了水或是烧干了锅糟蹋了一粒粮食。听见田恬说话,显然并不相信,回头对她说道:“你糊弄我呢?!现在能有多少粮食,够你车上吃的不说,还能剩!奶这阵子吃的少习惯了,吃多了胃受不了,你年轻不禁饿,快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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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奶说说你在乡下插队的事儿吧,从头到尾。”
他们孙女不是能耐人,除了会撒娇再就是会使小性子,想想她之前邮回的几次东西,一直还以为是这孩子省下的口粮。再看她现在,除了人清减了一点外,一点看不出身处在重饥荒的年代。
本以为响应国家号召,放心组织上会好好安排好这些孩子,现在真是特别怕她走歪了路啊。
田恬也没隐瞒,把下乡插队后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仔仔细细都说给田奶奶听。
田奶奶一边搅和着泥炉子上的砂锅,实则倾听着、分析着田恬所说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
“你和这位姓高的干事发展非一般的革命情谊,是为了在农村的日子更好过,又在这样特殊的时候能吃上饱饭么?”
听完孙女儿的叙述,田奶并没有轻易就去批评或是称赞她什么,而是想问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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